一刀只是抬頭看了呼延灼一眼,卻只是咧著嘴笑。
開啟木匣子,裡面是一把長刀,寒光顫顫,威氣逼人。言灼胡一看到長刀,瞪了一刀一眼:“你想做什麼?”伸手奪取那匣中的長刀。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一刀猛地抓住言灼胡的手,冷聲說道:“這把刀,你還沒有資格碰它。”
言灼胡看到眼前原本畏畏縮縮的一刀竟然敢違抗自己,並且還對自己出手,心中大怒:“找死!”說著抽出腰間長刀砍向一刀。
一刀不緊不慢,握住言灼胡的手輕輕一用力,言灼胡身如落葉,被一刀隨手摔在地上:“刀不是你這樣的用法。”
一旁的言灼朗原本並未在意,可是看到言灼胡竟然被一刀如此輕易打敗,心中一凜,他趕忙衝向前去。
“莫要張狂!”
一刀呵呵一笑,單手一甩,言灼胡便被丟了過去,言灼朗停下腳步,接住言灼胡,只是他顯然未曾料到一刀看似隨手一擊,竟讓他與言灼胡二人飛向遠處,撞在樹幹之上。
樹葉飄落。
蠻牙兒轉頭看了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手刀直刺道禪的胸口,一刀頓時一把握住長刀,向蠻牙兒一揮,蠻牙兒只感到似有真刀就在眼前。身子騰空,躲了過去。
道禪這才抱住性命。
蠻牙兒冷冷看向一刀,並未開口。
遠處的言灼朗兄弟二人來到蠻牙兒身後,言灼胡捂著手臂,顯然受傷不輕。
“閣下到底是何人?”言灼朗問道。
一刀拿著長刀,用布上下擦拭:“什麼閣下不閣下的,我就是一個乞丐。”
“閣下說笑了,我兄弟二人雖然武階不高,但在下二弟乃是金剛武夫,在下已是黃庭,閣下輕描淡寫就將我二人擊退,怎會只是一個乞丐那般簡單。”
“我原本就是一個乞丐,從前是,現在是,恐怕日後還是。”
“既然閣下不想說,在下也不再問。不知閣下和此人又有什麼關係?我家少主只是想殺此人,並無冒犯閣下之意。若是閣下不介意,便請離開。”
一刀看了一眼道禪,隨即嘿嘿一笑:“還裝睡?難道覺得在我面前被別人殺掉很沒面子?”
道禪一睜眼,苦笑道:“我只是累了,想睡一會都不行?你們要打趕快打。不過我說一刀,你可別打不過就跑嘍,那我兩個可就一命嗚呼嘍。”道禪嘴上打趣,可他心中也不免吃驚,雖然他早就好奇,那木匣子中到底是何物,竟然是一把長刀,看那長刀的樣式,寬三寸,長六尺,與張淳風所說的長刀一般無二。難道一刀和張淳風有什麼關係?乞丐,長刀?道禪似乎想到了什麼。
“雖然師父教了四招,但是天生愚笨,不管怎麼練,都只會一招,所以才名叫一刀。但是師父所傳武功,僅僅一刀,對付他們三個足夠。”一刀咧著嘴,又露出那兩顆豁牙。
看著一刀從容不迫的樣子,蠻牙兒又看了一眼道禪,今日原本就是他殺道禪之日,怎能讓他人攪局?
心中一狠,就要衝向道禪,今日他不殺道禪,誓不罷休。
道禪對著一刀大喊:“還不動手?”
一刀吸了一口氣,雙腿微蹲,手做拔刀之勢。眼看蠻牙兒已經落在道禪身邊,拿刀便刺。一刀輕聲低喝:“拔刀。”
隨著一刀拔出長刀,頓時大風四起,勢如龍捲,言灼朗與言灼胡急忙運氣,卻連連後退。不僅他們二人,就連蠻牙兒也向後倒退。
一刀突然向前,一把抓住道禪,看在肩頭,然後將他放在柳若妃的身旁:“快看看你的小娘子如何?唉,長得如此好看的女子怎麼還相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