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飯菜好吃?”凰鳶聽到道禪的話,心中一喜。
“主要是餓。”道禪喝了口雞湯,吧唧嘴,細細回味。
凰鳶就知道道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她看著道禪一眼:“你以為還是在北莽的時候啊,為了一口吃的,都能殺人。現在我可不會餓肚子。”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誰當時餓的哭鼻子,難道是我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
凰鳶微微一笑,夾起碗中的雞腿。
“十三,你真名叫什麼?”
“真名?忘記了,叫十三不是挺好的嗎。”
“十三有什麼好的,這只不過是當年我們在蠻子手中做奴隸時,他們用數字替代我們的名字,如此使喚起來方便而已。在他們眼中我們那些孩子和牲畜沒什麼區別,也便不需要名字。你是十三,我是小七。再說名字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忘,你又在騙我。”凰鳶想起當時的日子,眼神悲傷。
“我是騙子,你還和我做朋友,可見你若不是病入膏肓,就是這些年跟你爺爺敲木頭敲傻了。而且,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說它做什麼。”道禪說著哈哈大笑。
凰鳶這次卻沒有打他,因為道禪雖然嘴上打趣她,可一直在鍋中翻來翻去,把鍋中的肉全都夾到凰鳶的碗中。
“我就是傻。”她看著道禪。
道禪擺擺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哦。”
“我又不是豬,別再給我家肉了。”
道禪撓撓頭:“習慣了。”
凰鳶偷偷一笑,瞥了一眼道禪:“以後能不能別逞強,下次你再跳崖,我可不會再去救你。”
“我這不是相信你嗎,沒想到還真有孔明舟,我一直以為是半愣子忽悠我來著呢。”
“亦溫和我又怎會騙你。再說,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魯班一族的後人,當然不是信口開河。”
“半愣子?別跟我提他。只不過現在我真的信了。跳崖時咱可是英雄豪氣的很,可是跳了之後,我就後悔了,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摔死,心裡那叫一個怕哦,哎,你是不知道,要是咱再小几歲,肯定得尿褲子。”
聽到道禪又在鬼話連篇,凰鳶笑了起來。
“笑什麼?”
“你十三會後悔?鬼才信。”
“愛信不信。”
“十三,若不是這次你需要演一場戲,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來找我?”
看到凰鳶臉上帶著愁容,他放下筷子:“自從北境一別,你被前來尋你的爺爺帶走,不久我便加入閻羅殿。後來,半愣子給我說過你的下落,想著你現在的日子倒也安穩,而我身為一個殺手,手上沾滿鮮血,見不得光。如此這般,還是莫要打攪你的生活。”
“我懂,現在我可不是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小姑娘。只是跟著爺爺來到這鷹愁峰後,我竟有些懷念在北境時的日子。”
“又在犯傻。”道禪敲了凰鳶一下:“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凰鳶看著道禪,沒有說話。
“不說這些,這麼久也沒見到你爺爺,是不是老頭兒乘著諸葛舟撞哪座山上了?你也不快去找找。”
凰鳶瞪了道禪一眼:“你才撞山上了呢,烏鴉嘴。我們魯班一族都是獨自生活,但也有家族集會的時候,畢竟一年只有一次,時間是要久一點。原本我也要跟爺爺去的,剛好收到慕容亦溫送來的你的口信,所以沒去。”
“家族集會?你們家族住在哪啊,下次帶我也去看看唄,魯班一族的傀儡機關術可是一絕,就是太神秘,弄得跟自己是修仙的一樣。”
“那可不行,這是族規,任何外人不得到族居之地。不過倒是有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