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河神廟,丁勉一瞬間有些晃神,更多的還是物是人非。
河神廟還是那河神廟,只是附近的建築,已經改變了太多,而當初街道也改成了十里街,後面一排大樹都沒了,變成了一條通往小區的道路。
還不到三年時間,改變居然這麼大。
丁勉沒有多停留,直接往河神廟行去。
裡面依舊如之前那般破敗不堪,但後方上堂,歪歪扭扭的河神金身法相,已是被敲碎了大半,呈現出一副搖搖欲墜的頹勢。
而狹小的廟屋之中,更是多了幾個不速之客,正和河神衛銃戰在一起。
一個頭發烏長,全身被黑煙包裹的老頭。
一個手持雙刀的,身高三米的壯漢。
一個相貌邪魅,扎著沖天辮,身材嬌小,單腿浮空的少女。
以及,已變化了一半,人首蛇身的水蟒——徐春。
丁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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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老熟人一下子來了兩個,有點意思了。
已經從翩翩少年變成了虯髯漢子的丁勉,哪怕走到他們眼皮底下,衛銃等人依舊沒有認出他的身份。
只是戰鬥短暫的停頓了數秒,幾人不約而同地朝丁勉看了一眼,發現他身上毫無靈力波動後,又繼續戰起。
大概猜測是某個不知死活的流浪漢,誤打誤撞來到了這明顯設了禁制的河神廟……
丁勉並沒急著出手,而是盤膝而坐,坐山觀虎鬥。
當初在他心中不可一世,堪稱無敵的衛銃,此刻狀態很不容易樂觀。
一身金色盔甲,掛滿了血液,長髮也是凌亂不堪,倨傲冷漠的那張臉,也因為體力即將耗盡,變得氣喘吁吁,以至於顯得有些猙獰。
倒是手中的長矛,絲毫不含糊,就如同被困獸之鬥的大將,飛揚跋扈,風聲鶴唳。
這四個圍攻他的修士,黑衣老頭大概五境出頭,徐春和那雙刀漢子皆為六境,而那相貌邪魅,單腿浮空,宛如妖邪的沖天辮小女孩,儼然已是達到了七境。
一番廝殺下,衛銃七境巔峰明顯有些不夠看,加上這河神廟早已廢棄,沒有香火香客加持,不然怎麼著也得有個八境的水準,不至於如此狼狽。
在衛銃拼盡全力,將那雙刀大漢和老頭震開,又一記長矛穿透了徐春的蛇身後,那沖天辮小女孩突然發難,七境法力驟然全開,配合她手上那一抹無形法寶,直接轟在了落魄的河神身上。
咔嚓!
法堂上的河神金身,又裂開了一大半。
而這一裂,便是如蜘蛛網一邊,開始延伸蔓延。
只聽“轟隆”一聲,金身倒塌。
衛銃重重地撞在牆上,吐了一口大血,人一下子萎靡了不少,就連烏黑的頭髮也變得枯白,老了二十歲有餘。
註定了必敗無疑的河神,用長矛支撐地面,從地上爬起,一臉怨恨地看向那黑衣老頭,咬牙道:“好一個河伯,你能有如今地位,如今修為,全都拜我所賜,現在居然聯合這些鼠輩聯合圍攻我?”
被稱為河伯的黑衣老人哈哈大笑:“河神大人,您可別高看我,我跟他們一樣,也是鼠輩,而且還是鼠輩中的鼠輩,您會有這天,應該早就該想到了……所謂河伯,不過是和土地等階的存在,而一河之神,甚至一江之神,才是我最終該追尋的目標。”
聽到這話,衛銃不怒反笑:“你乾脆說你想當水神或者雨師算了。”
“誒,別說,我還真想過,您可真是我肚子裡的一條蛔蟲……既如此,那我就更得殺了你。”河伯笑呵呵地說道。
被捅穿了身子,強行蛻皮的水蟒徐春,陰氣森森不耐煩道:“還跟他廢話什麼,趕緊殺了,然後我們把這金身粉末瓜分乾淨,免得夜長夢多。”
那雙刀大漢和沖天辮少女微微點頭,全身法力,瞬間發揮極致。
先是打算給這位河神致命一擊。
衛銃深吸一口氣,一手向前,一手向後,將長矛托起,眼神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