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勉覺得和這傢伙沒法交流了。
“你知道這雕像是什麼嗎？”男子忽然道。
丁勉看了雕像幾眼，說道：“像是個人，倒又不太像，它的眼睛和人不同，而且還長了翅膀，該不會是墮落天使？”
男子樂了，說如果他本人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你見過他本人？”丁勉問。
“沒有。”男子搖了搖頭，“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幾十年，沒有目睹到這位的風采。”
“他到底是誰？”丁勉有些好奇了，雖然知道對方可能神智有些不清醒，但依舊問道。
“他啊，他是陰陽界曾經的救世主，一隻修為通天的殭屍。”男子望著雕像，神情充滿了仰慕，聲音也有了幾分激動。
聽到“陰陽界”兩個字，丁勉臉色一沉，警惕道：“你到底是誰？”
男子轉過身，笑著說道：“你的直覺不錯，之前在門口，我其實離你很遠，但還是讓你感應到了我的存在。”
丁勉冷笑道：“這麼強烈的殺氣如果還感應不到，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
“有道理。”男子點了點頭，說道：“畢竟能殺死馬鈺長老的人，相信即便是螻蟻，也是螻蟻裡能咬死大象的那隻。”
丁勉震驚地看著男子，說道：“你是馬鈺的朋友？”
“不不不，我和那個滅絕師太可從來不是朋友。”男子擺了擺手，笑眯眯道，“老實說，她被你砍死了，我倒是覺得挺解氣的，以前在宗內和我爭鋒相對，阻止我和嫣兒見面，光後面這一條，要不是看在宗主的面子，我早一拳打死她了……哦當然，一拳估計不夠，這傢伙就算再沒用，好歹也是一名六境修士。”
“那麼你猜猜，我打死你，需要幾拳呢？”
丁勉調整了一下呼吸，望著笑容滿面的男子，說道：“為什麼不是我打死你呢？”
“有道理，凡事都有意外，哪怕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廢物，萬一中了那億分之一的彩票頭獎呢？”男子笑著說道，“不過嘛，我覺得我運氣還不算差，所以這億分之一的機率應該不會出現。”
丁勉一隻手握住了殺豬刀，冷冷道：“所以，你也是上清派的某個長老？”
男子點頭，“我叫杜文軒，上清派破天閣長老……嗯，破天閣你興許沒聽說過，但你應該知道煉體一脈吧？
是了，破天閣就是屬於煉體一脈。也就是說……我和你一樣，都是體修，這樣是不是很好理解了？”
丁勉的瞳孔縮了縮，沒吭聲。
“本來呢，你殺了馬鈺這臭婆娘，我還挺高興，應該是感謝你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得罪了我可愛的小公主，還打了他……唉，你說你，面對這麼一個可愛俏皮的小姑娘，怎麼就下得了毒手呢？所以啊，就憑這個，你死一萬次也不夠。”杜文軒笑眯眯地說道。
“哦，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小公主叫出來了？”丁勉冷笑一聲，看了看四周，“還是說，你的小公主只敢躲在你的背後當縮頭烏龜？”
不等杜文軒開口，一聲怒斥傳來：
“丁勉，你這個千刀萬剮的雜種，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丁勉轉過身，就看到一臉寒霜，神色殺氣騰騰的雷嫣兒，從一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