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唱給我聽嗎？”商卓妍問。
“當然可以。”
顧懷安重新把剛才無情丟棄的吉他抱了回來，輕輕彈奏著，為商卓妍唱了一首《知足》。
說起來，今晚的他們也夠奢侈了，顧懷安再拉好歹也是一線歌手，平常去外面商演隨便唱首歌都是幾十萬起步，今晚商卓妍卻已經免費點了兩首了。
“咚咚……”
旋律有些治癒，歌詞卻並不令人喜歡；
“怎麼去擁有，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一夏天的風……”
“……”
在聽到那句熟悉的“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的時候商卓妍差點就沒繃住……
縱然這首《知足》在後來的日子裡已經被很多人單曲迴圈聽膩了，但商卓妍永遠記得第一次聽這首歌的場景……
那是在雲南錄《水晶戀愛季》的時候，是影帝蘇表白西琳被拒絕的那晚。
這首歌，還是顧懷安和蘇雲堂友誼的開端呢……
那個時候第一次聽這首歌商卓妍就不喜歡，並且當時的她很討厭那句“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
那時的她想，她想要的，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放手？
那不過是弱者的行為罷了！
但現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在倔強的不願放手這麼長時間之後，在折磨了好多人之後，在讓所有人都為自己的任性買單之後……
她也，慢慢的懂得了這句歌詞的意思。
……
唱完了《知足》，時間也已經很晚了，都快要到晚上的12點了。
顧懷安明天早上的飛機，他最近演唱會那邊很忙，壓根抽不開身，能擠出一天時間來真的很不錯了。
商卓妍同樣是明早的飛機，馬上要出國了，她要做一些準備工作，臨走還要見一見朋友家人，這些都是避不過的。
“那我走了。”
站在門口，顧懷安遲遲沒開門。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別，可能沒有個三年五載，再難見到商卓妍了。
“走吧，幹嘛這麼磨磨唧唧的……”
商卓妍顯然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她嘻嘻笑著用很輕鬆的口吻說道：
“把我忘了吧，去把她追回來，我看好你，會給你隔空加油打氣的。”
顧懷安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啟了房門，壓低了帽簷，就這樣離開了……
商卓妍沒敢開著門站在門口多久，因為她怕會有人偷拍，要是被拍到那可說不清了。
但同樣的，她也沒有去關門，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還有著門縫的門口，站了許久……
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眼神裡也不會沒有神采，她看上去不像是很難過，也不像是不開心，就是……
心裡空落落的吧。
甜蜜的一天，到底還是就這樣結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