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川面對她,頗有耐心,“自然。”
姜慈木著臉思考了一會兒,好像也不知道還說什麼,半晌冷冰冰回了個謝謝。
您紆尊降貴來娶我,我真是謝謝您了。
屍體縫合完畢,姜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被狗攆了似的,馬不停蹄回姜家去了。
……
姜家,飯桌上。
青姨娘氣的臉紅脖子粗,“大小姐,妾身平日裡對您已經是十足恭敬,可您也不好把事做的太過分吧,這種事情,怎可擺到檯面上來說的?!”
姜慈氣定神閒,“那有什麼辦法?總得有個人願意站出來。”
她放軟了語氣,“今天下午我和昱王談過,我們婚約是陛下所賜,不得違抗,婚約還在一天,這事就還能大事化小。”
“什麼意思?”青姨娘一懵。
姜慈緩緩笑了,“現在他們那邊查到的,是有一個姑娘和陳瑞有了首尾,進了我們府裡,這責任既然已經逃不掉了,那……現在可不知道那是主子還是奴婢。”
青姨娘眼睛亮了。
姜慈將她今天晚上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臉上神情不變,“我話就說到這了,飯也吃完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正要走,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這味道實在古怪,她又是在陳瑞那裡聞了那麼久,對這個味道記憶非常深刻。
陳瑞衣裳上的那股味道,她在飯桌上又聞到了。
……
姜慈回了引星閣,薄荷和忍冬一路都沒說話,待關上門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嘰嘰喳喳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主子用飯時,下人便侍立在旁,不能開口說話,她們兩個聽了一晚上,總有一種好像懂了但又不太懂的感覺。
這兩個丫鬟,對她都是十足忠心的,但自己畢竟和原主的性格差異有點大,蒙得了和原主不熟的商行川,但肯定蒙不了她們兩個。
姜慈想了想,說:“這些都是殿下的主意。”
兩人立刻恍然大悟。
晚間,姜慈洗漱過後,熄燈上了床,然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薄荷,昨天晚上我記得是你守夜?”
守夜便是在臥室大門外的走廊處打地鋪,也是為主子的安全。
薄荷點點頭,頗有些懊惱的錘了錘腦袋,“昨天晚上奴婢睡的太死了,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你身體有不適嗎?比如說頭暈乏力之類的?”
薄荷搖了搖頭,“沒有啊。”
陳瑞的屍體被發現在她床底下,大門從裡面關上的,且門口還有個守夜的薄荷。
姜慈本以為是把薄荷迷暈過後,但薄荷的身體沒有不適,她沒有被迷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