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會也看了,總該睡了吧?”池季遠似乎並不願再提離京的事,他笑著催促她,而後又將窗戶關上,讓她去睡覺。
沈雲悠卻哪裡睡得著,成了親倒是能離他近一些,可自己大仇未報,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沈府?她輾轉反側,想著早些將桑迎秋母女處理了才好,這樣她也能安心嫁去池家。
除夕很快到了,一大早,白桃剛走出院子,看門的小哥便同她說道:“白桃,門外有個人找你,現在還沒走呢,你去看看吧!”
“找我?”白桃打了個哈欠,也真是奇了怪了,能有什麼人找她?
到了沈府口,她踏出一隻腳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眼熟的人。
“該不會是逗我玩兒吧?”她將腳收回去,正準備轉身就聽見有人叫自己。
司景拿著一大捆糖葫蘆朝她走奔來,他剛走近便將糖葫蘆塞到了白桃手中。
白桃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她眨巴著眼睛:“這麼多?不是說過年之後再給我做麼?”
她先前幫司景打架,他答應給她糖葫蘆,可他忙著做生意,一直沒有兌現承諾。她倒也慢慢忘記了,上次沈雲悠帶話,說他年後會親自送糖葫蘆過來,她才記了起來。
“正好得了空兒。”司景說完揉了揉熬紅的眼睛,他為了趕在今日將糖葫蘆做好,眼睛都快熬瞎了。可沒辦法,白桃一個小姑娘遇事兒都沒有丟下他,他自然也得仗義。
白桃叼著一串糖葫蘆,誇司景:“你人真不錯。”
“那當然,我可是要進世家大族的人。”司景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可就盼著哪家的小姐瞧上自己。
白桃也不像旁人一樣說教,而是含含糊糊道:“別在我們小姐身上白費功夫了,找別人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知道你們小姐有婚約,早就放棄她了。”司景回答,他可沒那麼缺德,毀人家姻緣。
白桃將一大塊山楂包在嘴裡,酸得直打顫,她還想說什麼,口水卻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你還是別說話了。”司景嫌棄地替她擦口水,又閒扯了幾句,他便匆匆走了,這還沒有到晌午,他得抓緊做會兒生意。
白桃拿著糖葫蘆,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將那塊山楂嚥下去,她也就神氣地回了沈府。
“白桃,怎麼買這麼多?”沒兩步就碰上了竺心,白桃大方地取下一串糖葫蘆放到她手裡,大聲道:“這是別人送的。”
她心裡高興,走路一蹦一跳,遇上個說得上話的丫鬟便要送人家糖葫蘆,一直到回院子裡才消停。
晚上,沈府家宴,沈雲蕊湊在沈雲悠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沈雲嬌冷眼看著這二人。瞧沈雲蕊這個樣子,大約沒有同魏泊吵起來,她倒像幫了這二人,一想起此事沈雲嬌便氣惱不已,食不知味。
桑迎秋也有些心不在焉,老夫人特地將陸姨娘和沈逸昭也叫上了,她怎麼都平靜不了。
若是陸姨娘沒有平安生下沈逸昭,她倒也不必這樣焦躁,可她多次害陸姨娘,不但沒有成功,還引起了老夫人的懷疑,她自然不敢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