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知道於婆婆做出了決定便很難再改,絕望包裹著她,可她不甘心。
明明不是她的錯,她不懂為什麼走的是自己。
“那她呢?她是什麼樣的人婆婆心中應當也清楚,她今日在房中藏人,婆婆不管麼?”她指著沈雲悠,忿忿不平。
“你在說什麼?”於婆婆盯著她大聲呵斥:“事關姑娘家的名聲,你每一句話都得斟酌。”
“我可沒有冤枉她,大家都看見了!”秦雪說罷走到櫃子旁邊,一把將櫃子開啟,又道:“婆婆,您若不信,就親自過來看,看看究竟是我騙了你,還是她們將您當猴耍。”
眾目睽睽之下,池季遠從櫃中翻出來,於婆婆臉色鐵青,她指著池季遠,一雙手微微發抖,目光卻落在了沈雲悠身上。
“就是他嗎?”她問。
沈雲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立刻拉起一旁的棍子往池季遠身上招呼。
她一言不發,池季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對方是老婆婆,他也不好動手,只得一下一下地躲著。
“婆婆,你別打他!”沈雲悠急了,她大喊一聲,於婆婆卻壓根兒沒有搭理她,她便帶著哭腔說道:“您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話音剛落,她已經衝過去護住池季遠,牢牢地抓住了於婆婆手中的棍子。
於婆婆一愣,鬆開手說道:“你這又是何苦?為了這麼個負心人值得嗎?若他真在意你,就不會讓你平白遭受那麼多辱罵。”
她說的是本該來這裡治病的那位姑娘,那姑娘成親三載一直沒有孩子,便被夫家嫌棄,公公婆婆說什麼也要將她趕走。
姑娘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事,當然不肯答應,哪裡知道公婆四處敗壞她的名聲,說她紅杏出牆。她那相公是個愚孝之人,在婆婆的挑唆下也罵了她幾句,她一時想不開便要自盡。
孃家人將她救下來之後,便要將她送到於婆婆這裡來,瞧一瞧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明明都說得好好兒的,誰想到她那相公好生哄著,將她帶走了,還說什麼都是騙人的把戲。這也就算了,沒兩日她又被夫家逼得過不下去,她孃家姐姐再一次求到了於婆婆跟前兒。
於婆婆心善,便應了下來,可反反覆覆也著實耽擱了好些時日,這便引起了秦雪的不滿。
“於婆婆,您弄錯了,您說的人不是我。”沈雲悠得了機會,終於將池季遠推出房間,又關上門,這才低聲問於婆婆:“到婆婆這兒來的人,可是因為隱疾?”
這裡都是女子,一見到男子便慌張成這樣,實在奇怪。既然冉念念和秦雪都是過來治病,她不難猜到,這些人慌張的原因就在這個“病”上。
若是一般的疾病,當然沒什麼好遮掩的,除非是隱疾。
於婆婆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點了頭,沈雲悠又將司景給的珠串取出來問:“這是不是您的信物?”
見於婆婆沒有否認,沈雲悠便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說道:“婆婆,您認錯人了,這珠串是別人送我的。”好易
於婆婆聽了這話一愣,為了更好地照顧和保護這些女子,她總是讓她們住在自己的院子裡,直到病好為止,並且也不允許任何人將這裡的事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