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怕沈雲悠受牽連,出事之後,瑜妃再沒有邀請她進宮。她只知道瑜妃宮裡死了人,其它的事一概不瞭解。
“小姐,你已經錯了好幾針了。”白桃指著她正在繡的東西說道,沈雲悠低頭一看,果真錯了,她捏了捏白桃的臉:“不錯啊桃兒。”
從前靈意也教過白桃針線活兒,可她總是不停扎到手,之後便再不肯碰這些東西了。
“我雖不會,可也不至於看不出啊!”白桃搬了凳子在她身邊坐下,說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啊!”沈雲悠回答,她確實沒有想事情,只是無意識地發呆。
“小姐騙人。”白桃撅嘴,有些不滿:“你平時可不這樣。”
沈雲悠也發覺自己沒心思繡下去了,索性將東西放下,正色道:“最近沈雲嬌有什麼動作麼?”
靈意和沈逸天走之後,沈雲嬌似乎安分了許多,可她做事很少考慮後果,沈雲悠還是讓白桃將她盯緊一些。
白桃歪著頭想了半天回答:“二小姐什麼也不做,只是常常同那個王公子出去,好像還挺高興。”
這倒有些奇怪,沈雲悠本以為沈雲嬌會使盡全身解數將桑迎秋接回桑迎秋。可這對母女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她隱隱有些擔心,總覺得這二人在背後做壞事。
“二小姐和王公子在一起高興,哪裡還顧得上夫人。”白桃想得簡單,沈雲悠卻點了頭。也對,沈雲嬌向來只顧自己,她嫌桑迎秋的事太麻煩、不肯幫忙也並非不可能。
之後沈雲悠又開始發呆,白桃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姐到底怎麼了?”
“你家小姐,怕是連心都飛到皇宮中去嘍。”池季遠自外面走進來,沈雲悠橫了他一眼說:“你胡說什麼?”
“還跟我橫。”他說著在她旁邊坐下,手中的樹枝搖來搖去:“這麼說,你是不想知道宮中的訊息了?”
“宮中有訊息了?”沈雲悠滿懷期待地盯著他,池季遠笑了笑,她不滿地將他手中的樹枝奪過去,又被耍了。他總這樣試探自己,常常將她的心思試出來。
雖說她有意同瑜妃保持距離,可瑜妃畢竟對她很好。宮中久久不傳出訊息,沈雲悠到底有些擔心。
“這還不簡單?”池季遠見她惱了,便起身拉著她往外走:“找宮裡的人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
“可我不認識什麼人。”沈雲悠回答,若有門道,她早就將事情問清楚了。
池季遠拖著她到了一家酒樓,往裡面一指“不是還有我麼?”
此時酒樓生意不錯,卻並不擁擠。二人在一張桌前坐下,池季遠隨意點了些東西,忽然轉頭同身後那桌的人搭上了話。
“陳太醫,今日怎麼有空?”他說罷起身,坐在了陳太醫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