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是要她的命?只不過想阻止她。”沈雲悠有些不滿,她不過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擺錦妃一道。
瑜妃對宋景明無意,她很清楚,假意接受不過是想逼著他離開。沈雲悠當然知道錦妃必定在此事上做文章,她便先下手為強。
“這可不就是要她的命麼?”池季遠不停晃動手中的包袱,說道:“若再沒機會往上爬,於她而言,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錦妃費盡心機,目的本就是爬上最高的位置,若願望落空,她恐怕會變成行屍走肉。沈雲悠揚了揚眉:“我對她的性命可不感興趣,她這是自食惡果。”
錦妃陷害儀貴妃,讓她發了瘋;又對她的女兒含玉出手,如今更是盯上了瑜妃,沈雲悠覺得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都是咎由自取。
二人說罷上了馬車,沈雲悠摸了摸池季遠拿來的包袱,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不知道。”池季遠也有些好奇:“瑜妃娘娘不會真有東西帶給你吧?”送東西當然是藉口,只為不讓錦妃得逞。
沈雲悠狐疑地將包袱開啟,頓時傻了眼,裡面裝的都是些小玩意兒,做壞的風箏、繡了一半的手帕……
“瑜妃娘娘是將你這兒當成了倉庫。”池季遠笑道,他忽然有些後悔,方才就應該當著皇上和錦妃的面將這個包袱開啟,看一看這二人是何表情。
沈雲悠將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看,瑜妃不擅長做這些,可沒想到她竟做過這麼多嘗試。她將東西包好說道:“以後帶給含玉玩兒吧!”
二人到郊外時,天色已經很暗,池季遠扶著沈雲悠下了馬車,指著旁邊的一棵樹說:“我就在那上面,若是你有事兒,就叫我。”
“你不同我一起過去麼?”沈雲悠問,若是如此,他何必跟著自己跑這一趟。
“我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事,算了吧!”池季遠答完,便跳上了樹。若非擔心她,他才不願這麼晚了到這個地兒來。
沈雲悠遠遠就看見有人提著一盞燈,她緩緩走近,提燈之人是宋景明。他這會兒正神色焦急地四處看著,手中的燈籠有些晃動。
瑜妃說過會想辦法出宮,讓他今日在這裡等,二人一起離開。
他瞧見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便露出的欣喜的表情,而後急切地邁開步子,燈籠因為他的動作左右搖擺。
沈雲悠站在原地等他過來,她的雙眼盯著那燈籠莫名擔心,真怕宋景明將燈晃滅了。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宋景明的步子也緩了下來,最後他停在了離沈雲悠幾步遠的距離,一動不動。
他站了很久,等到燈籠也停止了晃動,他終於開口問:“怎麼是你?”語氣中的失望和落寞難以掩蓋。
其實他認清來人的瞬間,便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可許多情緒湧上來,令他手足無措,最終還是開口問了。
沈雲悠拿出一幅畫放在他手中,說道:“瑜妃娘娘很感激你的心意,也請你收下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