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放不下霍羽柔,一直在查她被刺殺的事,另一面也盯著陳媽媽。
山間的人家實在奇怪,既然與陳媽媽有關,沈雲悠便懷疑是桑迎秋所指使,也就不敢大意。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裡,陳媽媽再沒有去過山中,全然像是忘記了那家人,沈雲悠卻也不敢擅自前往。生怕這是一個陷阱。
好在她將陳媽媽盯得很緊,一旦發現不對,她立刻就能做出反應。
這日陳媽媽又出門了。本來先前都是靈意跟著她,鬼使神差的,沈雲悠親自跟了上去。
陳媽媽走得很快。她穿過人群,拐進了一條巷子。
巷中幾乎沒有人,陳媽媽站在一棟廢棄的老宅面前,便再沒有動作。沒過一會兒,裡面走出一個戴著面罩的人。
陳媽媽剛同那人說了幾句,二人就起了衝突,那人好像很生氣,情緒越來越激動,以至於最後忽然扯下了面罩。
沈雲悠慢慢地瞪大雙眼,而後伸出手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她大腦一片空白、雙腳也發軟,只得靠著牆慢慢蹲下,等到她終於緩過來,那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雲悠臉色慘白,她按住自己的心口深吸幾口氣,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此人她認得,當年便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直到現在,沈雲悠還記得鮮血自母親身體濺出的場景,做噩夢時,她常常看見母親躺在血泊中。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的樣子已經漸漸模糊,她卻唯獨記得那個男人的相貌。
當年他也戴著面罩,打鬥中被扯下了面罩。被藏在櫃中的沈雲悠將他看得清清楚楚。
沈雲悠雙目無神地往沈府走著,當初父親先一步進京,家眷隨後跟上,卻在路途中遇上了劫匪,母親便是在那個時候遭到毒手。
也許是沈雲悠命大,沒有被劫匪發現。她爬出櫃子的時候母親已經斷氣,是桑迎秋衝進來抱住了全身是血的她。
雖說重活一世,她已經清楚桑迎秋的歹毒心腸,可此事她從未懷疑過。
畢竟桑迎秋自己也在那場劫難中受了傷;再說若真是她做的,完全可以讓自己隨母親殞命,沒必要留一個眼中釘。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陳媽媽同此人竟然還有關聯,沈雲悠不得不去回想事情的始末,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
她在房中待了一整日。只想明白了一點,那便是母親的死同桑迎秋脫不了干係。
“小姐,我查到一些霍家的事。“靈意在這個時候進屋。卻似乎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有些奇怪。“
沈雲悠有些呆愣地抬頭,她現在一心都在想母親的死,根本沒有精力考慮其它。
“說起來也真怪,那人好像同??“靈意話還沒說完,白桃便進來,說是霍羽柔過來了。
靈意一怔,喃喃道:“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