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
夥計去的快,回來的也快,託著一托盤,上面一碗麵和一壺酒。
範羽疑惑:“我未點酒,你這是?”
夥計輕聲道:“我家掌櫃的吩咐的,說這天寒地凍,一戶熱酒也能暖暖身子。”
範羽一甚,也不做作,拱手感謝。
一碗麵,一壺酒下肚,渾身就有了熱氣,驅散了渾身的寒意,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飯飽酒足,就下樓去,那夥計迎來:“客官慢走。”
範羽點點頭,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會吃白食,容我一日,明天就送來錢。”
夥計拱手:“那就多謝客官了。”
這時,外面進來兩三人,一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前,後面跟著一神情恭敬的中年男子。
夥計見了,立即道:“掌櫃的。”
中年男子應了聲,吩咐他去忙,就引著老者往後院去。
範羽打量著掌櫃背影,道:“這就是你家掌櫃?”
“正是他。”
“那旁邊那人是誰,聞著身上,一股濃郁的藥石味,又帶有醫木箱,是個大夫吧?”
“客官有所不知,這位乃咱們潯陽縣劉神醫,名傳三府,哪怕金陵也有人來請,傳說曾有宮裡人,請他進宮做御醫,這次能親自來為老夫人治病,也是看在掌櫃仁義。”
範羽聽了,沉思片刻,道:“我能過去看看麼?”
夥計苦笑道:“這,客官您就別為難我了。”
範羽一笑,指了指自己:“你別看我這破衣爛衫,但也是一位良醫,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聞言,夥計遲疑,看了一眼範羽,道:“那我去問問掌櫃的。”
片刻後,夥計回來:“客官,您跟我來。”
進了後院,夥計又道:“本來我家掌櫃是不願意的,但劉神醫卻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集思廣益說不定有些突破。”
“您,您進去了,儘量少說話,多看就是,免得惹了劉神醫不高興。”
範羽一甚,就應了。
想必在掌櫃的看來,如若連名傳天下的劉神醫,都束手無措的話,其他大夫自是不行。
他也不理論,倒是對那個劉神醫,頗為好奇。
就在方才,與那老者打照面,他就隱隱感覺不同凡人,一股若隱若現的炁,在其周身環繞,好似一股清流,洗滌濁氣,讓人精神微微一振。
難不成,也是一位練炁士?
後院頗大,是掌櫃自居之用,有些偏房作為夥計住宿,其他皆不進來客。
進了一廂房,夥計就告退。
一股濃郁的藥石味,充斥著房間,老者眯著眼,坐在床榻上,正靜神給一位老太把脈。
其餘幾位,想必是他徒弟。
掌櫃也在其內,幾人聽見動靜,只看了眼,就不再關注。
範羽放緩步伐,輕身走過去,站在一旁,安靜的不發生,以免打擾了老者。
好半響,老者收起手,從徒弟手中,拿過一布袋,從上面取出一根銀針,施手插入老太的手臂處。
如此幾次,老太一口‘惡氣’放出,面色紅潤不少,眉頭也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