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奇,圍過去看,透過洞口,發現裡間是一個小暗格,其中就擺放著一個木箱。
“把它抬出來。”
範羽吩咐,幾個僕人上手,初始居然沒拖動,使了好一把勁,才拖出木箱,又是一沉,差點沒托住。
放在地上,地面微微一震。
“開啟它。”
僕人用錐子撬開鐵鎖,一開啟眾人驚呼。
居然滿滿一箱子金錠,怕不是有千兩之多,那就是萬兩紋銀啊。
“再把其餘兩面牆壁砸開。”
幾個僕人立即上前,砸開一面牆壁,其中又是一箱子,拖出來開啟一看,還是一箱子金錠。
於是再把另外一面牆砸開:“這裡也有一個箱子。”
開啟後,卻是珠寶,外加一封信。
範羽拿起信件,翻開一看後,久久不語,斜了眼已然冷汗淋漓的中年男子,冷笑道:“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旋即把信件遞與譚、雲二老。
二老看後,面色鐵青:“畜生。”
老婦奪過信件,只一看身子就軟癱下來,嚎啕大哭,女子急了忙去看,這一看也是淚水滾滾。
原來,葉姥爺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奈何其弟私藏禍心,以老婦和女子性命作為要挾,逼迫其留下遺書,把家產留給他。
但葉姥爺知道,自己一死,遺孀肯定會被欺凌,甚至趕出家門,流落街頭。
好在早些年藏了不少黃金和珠寶,作為家中生意青黃不接之時用的,正好留與遺孀。
但又怕被葉青看破,只好留下兩幅畫,暗藏玄機,並隻字不提。
事情已然真相大白。
譚姓老者雙目赤紅,鬚髮怒張,指著中年男子:“畜生,你謀害兄長,逼迫其寫下遺屬,謀奪家產,欺凌遺孀,你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男子惶恐:“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白字黑字在這,你還想狡辯?”
譚姓老者氣急而笑,揚了揚手中信件。
聞言,本就有所預感的中年男子,一下子臉色蒼白,雙目痴呆的軟癱在地,喃喃的道:“我沒有……葉家本來就有我一半的,是我,是我與他一起打拼下來的,本來就是我的。”
“來人啊,把他綁起來,與我一起去見官。”
……
不過一日,此事就傳遍整個廬山縣,縣衙前人山人海,都是來瞧熱鬧的。
“來人呀,把這謀害兄長,奪取財產的惡徒押下去,隔日流放三千里。”
一聲驚木,一句判詞,此事落下帷幕。
“民婦、民女謝青天大老爺。”
老婦和女子跪在堂前,深深叩拜,泣不成聲。
正所謂,善惡有報,只是時候未到。
範羽站在衙門外,輕輕一嘆,心中也為老婦和女子感到高興。
忽地,身子一震。
只見一縷縷炁,從老婦和女子身上嫋嫋升起,然後緩緩飄過來,落到他身上。
只覺渾身一暖,眼中好似看到了老婦喜極而泣、女子激動不已的景象。
接著,就感知丹田處的炁,多了一大截,之前只能算作一層薄水,現在至少有一小拇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