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即將離開房間,那名依舊裹著被子,滿臉哀怨躲在床上的男人這才低聲吼道:“孫筱悠!”他完全不敢相信,兩人昨夜才做了獨屬於夫妻的親密,但在今天。僅僅一夜之後,她完全視他這個丈夫於無物地,和一個女人手拉手地離開。
她這個妻子,竟然在兩人共同渡過了浪漫一夜之後,拒絕向丈夫履行妻子的責任。
當她離開的時候,竟然將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男人,就那樣孤零零地留在床上。
羅瓊冰冷的眼神再一次掃過黃建良,那種完全不把人當成生命的眼神,讓黃建良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這男人,完全失去與未婚妻對視的勇氣。他只是低著頭,就那樣低著頭。
王愛頤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喔喲喲,我們的黃總經理因為無人理會自己而生氣了。請您放心吧,因為今天也有您登場的可能性,因此我為你呼叫的緊急客房特殊服務。那位迷人的女士已經上路,估計很快就要出現,請您耐心期待那份驚喜。”
她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類似貓抓的姿勢。
女人是貓,可不是這樣。深藏不露、飄忽不定、捉摸不透,她就像貓兒一般野性難馴。
王愛頤說的特殊客房服務很快就來了,僅僅只在兩人離開房門五分鐘之後。果然是特殊服務人員,黃建良只一眼就認出來這名,活動於各大酒店,專職為客人提供夜間服務的女士。
“你,竟然是你!”黃建良臉色慘白地尖叫,別的不為,僅僅只為這位花名夢香的女士,是他在沿海工作時的同事。
在高跟鞋的噠噠聲中前進,夢香簡略地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遍。“昨夜的事,我聽了客房服務大媽們的描述。嘖嘖,您對自己的未婚妻可真是粗野不堪。但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曾經的您可是一個十足溫柔的人,至少在面對於客人時,您是相當溫柔的。曾經的您,僅僅只為了一頓飽飯,就讓我的夜晚充滿無數動人回憶。那時的您,到底去了哪裡?”
彎腰將黃建良堆在地上的衣物勾了起來,然後滿口嘲諷地道:“你們男人,總在抱怨女人一但身份轉正,變成妻子之後,就如同變臉一般溫柔全無。但看看你們男人,說到變臉的本領,您們男人好像更勝一籌呢?”
就那樣將黃建良的衣服劈頭蓋腦地扔向他。“是自己穿,還是要我為您服務,又或者是您想要來清晨運動。請您放心,由於那位大小姐付的錢夠多,無論您想要哪樣都成。”
脫掉外套,露出迷人的事業線。
因為是特殊事業的從事者,儘管聖誕的氣溫已經接近零度,但彷彿為了考驗客房空調的制暖能力一般,她在外套下幾乎什麼都沒有穿。吊帶搭配深V,這可真是無限涼爽。
看到這一幕,黃建良的嘴角微微上揚。“無論我想什麼都成?”他問。
“無論什麼姿勢,無論任何要求,無論多少次都可以。”她坦然地回答。
“那麼,先坐到那裡去。”他指了指窗邊的椅子,然後快速穿上自己的衣物,擰著對方的外套,黃建良迷人地笑著。“乖乖保持原姿勢,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亂動。”
然後,他在離開房門的時候,順手拉下房間電閘。
空調運轉的聲音戛然而止。
……
與新聞發表會現場僅一牆之隔的休息室內,王愛頤正在給孫筱悠做最後的思想工作。
“昨夜的事,我大概知道,那男人的確過分,但他所呈現出來的,卻是整個女性族的共同宿命。你,在昨夜做得很好,雖然在我看來還不夠好,但因為不是當事者,我沒法對你指手畫腳。將來的路鋪在腳下,握在手中。將要走向何方,能夠前進到哪一步,這一切全看您個人心意。因為那男人在我的計劃中,在您的人生之中,目前尚且還算有用,所以我要冒昧提醒一句,現在的您哪怕演戲,您也要裝出對他一往情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