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天和三十二天交替的凌晨2點,依舊是人民醫院那間特殊套件,但在這件原本應該靜悄悄的房間內,現在卻忙碌著整整一群人。
化妝師、服裝師、燈光師、攝影師……至於房間正中那名尚未恢復意識的女子,則被他們重重包圍,然後是閃光燈此起彼伏鱷嚓嚓聲,以及快門被按動的聲音。
室內人物拍攝,的確沒錯。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羅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過,現在她已經不在孫筱悠體內了,無論那副身體上發生什麼,都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難道不是嗎。
連夜護送血樣到省會的姚靜終於趕了回來,因為市裡還沒有能力做這個檢查的緣故,她們必須把雙方血樣提交到省會城市,然後再等上五天。
誰知道,當病房的大門被整個推開是,只聽撲哧一聲,那枚地道腐女噴出了鼻血。
再也把持不住地,姚靜歪向一邊。
“會紅的,一定會紅到發黑的。姐,我要桌面,給我一組做桌面,我要最高畫素的圖片。”她像壞了籠頭的自來水管一樣噴著鼻血。雖然姚靜是地道的腐女,但畢竟是同性,能把同性刺激到這個地步的寫真,可以想象是當時的室內呈現出怎麼樣一種香豔狀態。
……
早上八點,羅瓊準時迴歸身體,她是在謝君溢幾乎整個果著的懷抱裡醒來。
因為羅瓊的傷是在背上,現階段的她完全就不能平躺,在加上斷骨接近脊椎的關係,即便是趴著,也會給她帶去極大的痛苦。所以這男人硬將她抱在懷裡,抱了整整一夜。
換而言之,謝君溢這傢伙就那樣,維持一個動作,一動不動地被她壓了整整一夜。
覺察了懷中人有了動靜,謝君溢伸出一隻手,掠開蓋在她額上的淺發。將雙唇輕輕地貼在她嘴上來了個早安吻,然後帶著濃郁的倦意道:“早安,我的小主。”
他的面板摩擦著她的,一時間整個病房內的氣氛是那麼的古怪。
不知道是因為發燒的關係,還是由於別的什麼,一時間羅瓊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她就那樣任憑他抱著,任憑謝君溢將臉貼在她身上,嚓嚓地吃著她的豆腐。
像狗兒一般,將鼻子插進孫筱悠那頭秀髮,他嗅著她的髮香然後無可奈何地抱怨道:“哎呀呀,您可真是個木頭美人。大清早起床,帥男在懷,而且您和我都果著,難道就不能給點反應嗎?”他就那樣絮絮叨叨地抱怨著,然後用自己的額頭再一次擦過她的肌膚。“明顯降溫了,您不知道昨夜您燒得有多麼嚇人。因此,悄悄地告訴您一個壞訊息,就在昨夜,您燒到整個人都糊塗了的時候,我們可是一起洗了好幾次鴛鴦浴,而且什麼都做了。”
他壞壞地舔著嘴唇,然後期待她的更進一步表情。
誰知道羅瓊依舊什麼反應都沒有,因為她不光知道,而且對昨夜經行了強力圍觀。從頭到尾她一直都在旁觀。在那樣的情況下……丫的,被十幾二十個人包圍著,在閃光燈嚓嚓響著的情況下,這男人還情緒高漲到什麼都能做。那麼不管他做了什麼,她都認了。
……
得知羅瓊醒來的訊息之後,宿在套房隔壁的王愛頤帶著她的人,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用雙手撐著下顎,王愛頤首先為自己在昨夜的私自行動道歉,她說自己完全是無心為之,只是見到她溼身之後的驚人效果,想到了那麼一手。“治療高燒不退的最好辦法是物理降溫,也就是把人反覆泡在略低於他體溫的溫水池裡。然後,我想反正您身上都傷著,相同的動作與其在您醒來之後,忍著巨大疼痛地去做,不如趁您還昏著,趕緊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