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瓊身邊路過時,王愛頤再也忍俊不住地開口戲弄她:“姑娘,瞧瞧你的眼睛,瞧瞧你的嘴巴,注意形象我的甜心。”伸出一隻手,在羅瓊下顎上託了一下,幫助她合上嘴巴。
怎麼說呢,王愛頤現在穿的泳裝,是在是太過驚風駭俗了。因為少了一邊的緣故,她的比基尼是那種特殊定製的產物。紅辣辣的中國紅,充滿海盜風味的鉚釘和亮片,至於樣式。怎麼說呢,也很有海盜風味,更準確一點說,就像海盜的眼罩,只有一邊。
至於另外一邊,橫豎都沒有了的東西,語氣畫蛇添足地做個假的出來,徒增笑料,不如就這樣光明磊落地亮出來。古人不是說了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不過,王愛頤並沒有豪邁到,赤果果地走出去給人圍觀的程度。而是採用人體彩繪的方式,作為遮蓋。現在,一幅浴火重生的鳳凰匍匐在王愛頤那整個缺失了的半邊之上。那紅火而且多變的色彩,再加上她原本就很強悍的個人氣勢,一時間整個人如同女王一般貴不可言。
一時間,王愛頤是那麼霸氣外洩,震的羅瓊整個呆在那裡。
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插進了一把刀,那麼的疼痛和酸楚。
瞧了瞧放在床上的比基尼,王愛頤問:“怎麼了,不喜歡我為你選的這款嗎?”
將頭要的就像撥浪鼓。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穿的問題。
閉上眼睛,將頭扭向另外一邊,不敢看王愛頤,即便這樣,依舊擋不住內心的顫抖。
“沒有什麼的,真的沒有什麼,親愛的。想想自己還活著,就覺得一切全都是賺。”王愛頤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將羅瓊的手握在掌心,低沉但依舊溫柔地哄著。“在經歷了這麼多遭遇了那麼多之後,卻依舊還活著,是不是覺得一切全都是賺呢。說句實在話,我要感謝這少掉的半邊,若不是它的犧牲,我現在即便還活著也沒有人樣了。所以,我要感謝它。”
她眨眨眼睛,衝羅瓊俏皮地笑了。
“那些人認為我不敢露,認為我應該自卑而且懼怕一切曝光機會,但我偏偏就不讓他們稱心如意。今天我要讓她們好好瞧一瞧,就算失去了一邊。我依舊可以來個精彩萬分的亮相。”
“也許對男人而言女人首先是次等性別,是他們的性工具和私有物品,然後才是具體的某個人。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認為,一個人,首先得是個人,然後再來談男女。比如我,首先是王愛頤,然後才是女人,我爸爸的女兒,我丈夫的妻子……”
王愛頤的話就那樣一點點地在羅瓊心裡蕩起漣漪,沒錯,她首先是個人,一個獨立自主完全擁有自我的人,然後才論到底是誰的女兒,誰的妻子,也許將來還會
不是早就下定了決心嗎,事到臨頭,到底還在懼怕個什麼。
見到羅瓊一臉小心而又謹慎的模樣,將那件比基尼捂在手裡,王愛頤露出笑容。她知道這女孩子已經被自己說動。就那樣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把整個房間留給那羞澀的姑娘。
誰知道剛出房門,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才能夠包包裡摸出來之後,手指輕輕滑動了幾下,出現在螢幕上的是一個影片。一個透過攝像頭瞧瞧拍攝到鏡頭。
事件的主角是秦玉瓊和霍德華。
鏡頭那邊,兩人相對而坐,示意自己屬下將一個做工精美的首飾盒放到秦玉瓊面前,霍德華用交叉著的雙手支撐著自己的下顎。“老實說,再此之前我是一直瞧不起女人的。女人嘛,頭髮長見識短,能有什麼出息。但今天,當我遇見沈太太之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女人能精彩到這個地步。可在感悟的同時,我又禁不住地為您惋惜起來。試問一個像沈夫人這樣能人,怎麼能依附在孫家那樣的小廟裡縮手縮腳呢?”
“良禽擇木而棲,像孫筱悠那樣的無能之輩著實不是良主,她無法讓您發揮才華。只有我,才能給您提供足夠的空間和條件。所以,該如何選擇,想必您已經有了抉擇。”
在說這些的時候,霍德華抿著嘴笑著,這是一種驕傲自信,簡直就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將放在自己面前的首飾盒開啟看了一眼,裡面靜悄悄地躺著一串項鍊。一串價值五百萬,綠得流油的翡翠項鍊。也就是之前會場上,一直佩戴在連雪身上那根。
貪戀地伸手摸了摸,如此明豔的帝王綠,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它的魅力。即便羅瓊都能從這串項鍊上聯想到她秦玉瓊,由此可見,她本人和這串項鍊是何等匹配。
但迷戀僅僅只一秒不到,秦玉瓊又將首飾盒給推了回去。
微微一笑露出我很抱歉的表情:“也許在霍先生眼裡,我家小主什麼都不好。實際上她真就什麼都不好。但有一點我很喜歡,那就是她是一個真真把屬下當人來看,甚至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的人。跟著這樣一位有良心的老闆我很放心。”
“喔,我忘了,她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我家老闆尚且年輕。僅僅只有二十幾歲的她,就算現在什麼都不會,那也不代表她將來也不會。就算她真的笨到什麼都不會,那不是還有我們這些人嗎?”霍德華身邊的人才太多,秦玉瓊不確認自己跳槽之後還能得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