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先生,歐先生~~~”迷情的女人喃喃道,她希望可以憑藉一次暢快淋漓的運動,消除掉那團熊熊燃燒在歐先生心裡的怒火。雖然就連她自己也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
但就在這時,她清晰地聽見歐先生是這麼說的。
“早就聽說這一帶有很多流浪者,那些人經常會將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又或者是露宿街頭的女人帶到這裡,享受作為男人的樂趣。我呢,是個同情社會弱勢群體的人,因此我為那群可憐蟲帶來了元旦大禮包,也就是你……好了,假如憋不住了,就趕快出來接收禮包。”
在甦醒近乎歇斯底里的求饒聲中,歐先生和他的車就那樣揚長而去。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憑藉月光甦醒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至少有十個。
近乎瘋狂地搖晃和拉扯著囚禁自己的不鏽鋼手銬,但卻徒勞無用。隨著第一隻搭在她身上的手,甦醒淒厲地慘叫起來,但那參加很快就被男人們野獸般的咆哮聲,完全遮掩。
其間,只有隱隱約約的嗚咽之聲傳出。
這場野蠻而且瘋狂的盛宴一直持續到下半夜為止,終於,所有的人心滿意足地離開,只剩下寸縷不著的甦醒,孤零零地呆在原地。她的臉龐被不知名的汙跡以及淚水整個模糊,當然還有血跡,至於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甦醒就那樣木然地看著天空。
那些流浪漢說,這女人真是夠勁,咱天亮後再來一次。咱呼朋喚友地來,長長久久地享受富家子弟的禮物吧。這是咱們應得的。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由遠及近的車身再一次打破夜的沉靜。
是,歐先生嗎?
甦醒對此並不抱希望,因為她知道假如真的事歐先生去而復返,那麼一定是那男人想到了什麼別的點子,所以刻意回來折磨她。她一定會比剛才更加痛不欲生。
但來者並不是歐先生,而是一隊被漆黑整個包裹的男子,這些人冷得讓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溫度,身上得殺意濃到幾乎實質化。為首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感覺好像要將所有的不相干人等,全都送下地獄。
但也許是因為甦醒現在的樣子,太容易讓人想到先那個啥後殺,那人沒有理他。
在他眼裡,甦醒差不多就是個死人了。
一個被人那個啥之後的女人,在看見生人之後竟然就連呼救都做不到,甚至就連遮羞都做不到,那麼這個女人即便現在沒有斷氣,那也為時不久也。
一陣嘀咕聲之後,男人們從車上拖下一名昏迷不醒的女人,當甦醒目光接觸到這人時,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她認出來了,這是一直跟在孫小姐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真衍。
儘管內心的狂暴讓她心臟砰砰直跳,但甦醒依舊竭力讓自己看上更貼近死亡。
一個又一個,黑衣男子從甦醒身邊路過,但他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個正在踏上黃泉路的女子,又或者是已經瘋掉的,他們沒興趣。職業殺手的刀子很昂貴,他們不會再沒有老闆付錢的請款下,揮舞它。
就在這群人完全進入廢樓的下一刻,甦醒彷彿整個個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努力試圖掙脫。
那是真衍,孫小姐身邊的真衍,她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落到不壞好意之人手中。她要跑,趕快跑到孫小姐那裡去,把這個訊息告訴她。
要快。
孫小姐救了她的蘇夢,她欠孫小姐一輩子的情。
至於她本人。流浪漢說,稍後要帶更多的兄弟過來享受,他們要長長久久地享受她。她怎麼能長長久久地留在這裡,她還有蘇夢,蘇夢還在家裡等著她。她怎麼能讓他長時間等她。
只可惜歐先生將甦醒鎖得太過牢靠,她沒有辦法僅憑一己之力掙脫。
目光掃到地上,堆滿整整一地的廢棄物中,甦醒看見了一把生鏽的菜刀。
用顫抖地將那刀拾起,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將菜刀刀口對準那隻被牢牢銬住的手。
只要一根手指,她只要放棄一根手指,就能順利掙脫出去,然後將整條命撿回去。
首先瞄準的是目標明確的大拇指,隨後轉移到小指上。
大拇指對人太過重要,要是丟了它,她要如何給蘇夢燒他最喜歡吃的菜。
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地頓了頓,從地上戰戰巍巍地撿起一隻襪子,它那那群流浪漢中的某個掉下的。無比骯髒,而且還散發著可怕的臭氣,但甦醒卻將它揉成團塞進了口中。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慘叫驚動了那群死神一般的男子,但她信不過自己的意志。
甦醒是個很怕疼的人。
平日裡磕著碰著都會掉金豆子,蘇夢不止一次嘲笑她的嬌氣。
但現在,甦醒將那把生鏽的菜刀高高地舉起,然後鮮血噴了她滿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