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個油鹽不進的,她沒那麼容易被人影響,因此他決定再往她傷口上撒上一把鹽巴。聽說謝君溢的父親在聽說自己兒子的事後,當場就氣得心臟病爆發了,雖然孫筱悠和謝君溢的關係,遠沒有父子那麼親密,但這奄奄一息怎麼就這麼堅挺。
黃建良決定,在必要的時候,即便動用暴力也沒關係。一定要將羅瓊整個擊垮。
山中沒了老虎,猴子才能做大王。
“假如您還執迷不悟,那麼敢問您一句,一直跟在您身邊的真衍呢?王愛頤那女人已經把你整個放棄了,她抽走了自己的人,放任你自生自滅。當然,徹底將您最後一點剩餘價值完全壓榨完畢,也是必要中的手段。位高權重的她,在此之前之所以會放下身段來哄您,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您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出來為她去送死……我曾經是個農民,我的父母祖祖輩輩都從黃土地裡刨食,可您知道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衣食來源嗎?”
“靠天吃飯的農民,就像養育自己孩子那樣對待莊稼,他們細心細緻地照顧每一顆植株,一切只為了從它身上收穫利益而已。當麥子成熟,我們割下麥茬,晾在地裡曬乾,然後我們會將麥茬帶回家做燒飯,最後在將它們的灰機撒到田裡,成為下一季作物的肥料。”
“瞧瞧,這就是農民,最老實也最可靠的農民,把莊稼當成孩子對待的農民。他們甚至就連莊稼的殘骸都不放過,更別提更加老奸巨猾,而且無節操的政治家了。”
黃建良擺出一幅老子現在是你最後的依仗,趕快過來跪舔吧,的表情。誰知道迎面對上的,既不是驚慌失措,也不是痛苦流涕,而是一雙就像大海一般深邃寧靜的表情。
“人人都會死,我們全都欠上天一死。”羅瓊就那樣平靜地道,然後她想起在姚靜的個人簽名中看到的另外一句。“世間為舞臺,冠笄皆伶人。”
可以想象,黃建良又被氣得暴跳如雷了。
一把抓住羅瓊,“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是鐵下心腸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孫筱悠,咱們先把醜話晾在這裡,今天,我好言相勸你聽不進去,他日事發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他的手掐在羅瓊身上,掐得她很疼很疼。
但羅瓊只是平靜應對:“您之所以會如此憤怒,是因為在此之前您未經我這個當事人的同意而減持的那百分之八嗎?假如是那事,放心,我這裡有張存有三億元的金卡,這是我手上唯一能夠動用的資金,密碼是我的生日。元旦之後趁股市低迷趕緊吸一點。”
她學著謝君溢的樣子,之間將金卡拍到了黃建良臉上。
可也就在那男人想要扮演高尚的時候,經紀人譚小姐敲門而入。
不高興自己的演講被人打斷,黃建良臉色一鐵道:“滾出去,等到我叫你了,再進來。”
但閉幕式可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小總裁心情不好,而延後。
同樣,晚宴上的嘉賓也不會等,譚小姐直接忽視了黃建良的怒氣,徑直走到自家老闆面前,小聲提醒她時間到了,她該去化妝間為稍後的演出做準備了。
跟在譚小姐身後的東北大漢用可怕的眼神看著黃建良,看著他緊抓這羅瓊不放的手。
後者一個激靈,趕快將自己縮起來。
直到確認一行人遠去,這才猛地發作,黃建良將滿滿一屋子易碎物品全都砸了。最後,當他離開時,肯定將卡給帶走了。黃一汪絕對不和錢作對。但在走廊上,他聽見會場保安和人爭執的聲音,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個貌似非法闖入者。見到這人。黃建良笑了。
一個跨步上前為對方開拓道:“他是高磊身邊的人,我見他。”
看到那個掩面而去,黃建良的笑終於滲入心底。
哼哼,亞洲天王高磊,區區一個戲子竟然敢動我的女人,老子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一石多鳥。一旺同學不知道,在與自己僅僅不到二十米出,羅瓊對著趙雅思淡淡吩咐。
“接到轉賬訊息之後,隨便選個恰當的時機,去公安報案就是我的戶頭被人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