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官方資料統計,這一日整個城市所有的非法個體餐飲(主要指他們不上稅,沒有從業資格證書)收益達到一個驚人的資料。這是一場全民總動員的奢華盛宴對吧,在整個社會的中高收入層付錢享受服務的同時,來自社會最底層的人員,則用自己的付出賺回大把票子。
當然,在這些人喜笑顏開地數錢的同時,會心悅誠服地感謝孫家大小姐為自己帶來如此好的商機。一想到這樣的商機,從今以後每年都會有,這些人真是做夢都是笑著醒的。
(因為王愛頤不能再天朝本土太過高調,因此此次活動是掛在孫筱悠名下進行的。)
聽娃娃說,那位孫家大小姐的狀況不太好。
哎呀,但願菩薩保佑那個大小姐長長久久地活下去,要知道她可是自家財神吶。
聽娃娃說,孫小姐目前正在籌備那個,什麼支援社會弱勢群體就業,以及再就業的慈善基金會。也不知道自家這個非法佔道經營餐鋪,有沒有機會從此非法變合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由羅瓊公佈的遺囑,正在慢慢地滲入社會的細枝末節。
一點一點地推動人心變化。
……
休息室內,譚小姐用擔心的神態看著羅瓊,她想問由於受傷而一次排練都沒有出席的您,真的能夠應付今天這種大場面嗎。這可是現場演出,沒機會用軟體為您的失誤做出彌補。
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事件,再加上幕後炒作而迅速爆紅於網路的您,如今擁有著與實際能力不想吻合的聲望。如此累卵之危,只需要一次表現失敗,就會讓所有的一切,迅速倒塌,然後您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您,確認自己真的要親自上場。您確認自己不會搞到,讓聽眾在唱錯的音節裡,挑選正確音節那麼離譜嗎?雖然您走的是偶像路線,但錯得太離譜終究不好。
但羅瓊並沒有回應譚女士的憂傷。
她是老闆,雖然在平日裡需要親民,需要和藹,但在關鍵時候,要是一點魄力都沒有,她要如何治下呢。大老闆若是每一件事,都看著下面人的臉色去做,何來威嚴。
站在譚小姐身後的黃建良,一個大跨步將她擠開之後,將羅瓊緊緊地抓在掌中。他是她的丈夫而並非手下,緊要時可以事從情急,做一些冒犯的事。
黃建良就那樣帶著一臉陰冷看著她,“瞧瞧您現在的模樣,瞧瞧你那副安於墮落的傻模樣。我說您好端端一個大小姐,吃飽了沒事幹玩什麼不好,偏偏要學人做戲子。好好的姑娘家,不好好地呆在家裡等著嫁人,想我黃建良出社會也有些年頭了,見過自甘墮落的,但墮落到您這份上的,還真就是破天荒的頭一個啊。”他用力地掐住她。
黃建良將羅瓊的肩掐得很疼很疼。
一個眼神之後,東北大漢上前用他堪比工業虎鉗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並且將那個如同小雞仔一般掙扎不休的男人,一路拖拽著前進。他就那樣一聲不吭地緊跟在羅瓊身後。
模特們的集體休息室外。
眼前這間屋子與其說是休息室不如說是練功房來得更好,儘管表演已經近在咫尺,儘管這些姑娘,一個個看上去全都很緊張,但她們依舊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日常生活節奏行事。
休息場內,有些姑娘在練古典芭蕾,有些在練瑜伽,甚至有些還在練拳擊與格鬥。
職業模特的場下生活,並沒有外人想象中那麼容易。姑娘們並不是那種除了打扮、八卦小道訊息以及逛街購物之外什麼都不會做的,男人想象中的那種貪婪好吃、安於享樂的女人。
她們全都是勤勤懇懇工作和生活的好孩子。
又一個暗示,東北大漢架子黃建良來到姑娘們今夜即將登臺的地方。一條用高強度完全透明材質做成的超長T臺,從六十米高空一直蔓延到十米之處。
羅瓊伸手指著那樣空中道路冷冷道:“自己上去,走完這條路,然後再來和我談所謂的職業高低貴賤之分。當然,別忘了吧這個穿上去。因為每個走上去的姑娘,都會穿這個。”
她劈頭給了他一雙恨天高。
足足二十厘米的鞋跟,而且還是那種無後跟的高跟鞋。
然後就是完全不用多想的膽戰心驚環節,這個有懼高症的男子,甚至就連獨立站立都做不到,至於另外一些,比如獨立走完整條道路,完全屬於痴人夢話。
羅瓊不知道,在燈光的照射下自己的側臉是那麼的威嚴,那麼的不容質疑。
她的威嚴,讓黃建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