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心裡大概有了分辨,望向明顯還有話要說的炎柱:“所以,杏壽郎你的意思是?”
炎柱點點頭:“我認為,務必要請張先生加入我們鬼殺隊,他的作用,或許是我們柱對付上弦決定性的助力!”
此言一出,產屋敷耀哉微微點頭,而眾人中,風柱再怎麼不爽也不得不認同,他自認沒有穩勝炎柱的把握,對上猗窩座怕也凶多吉少,如果某天和張天予一起碰上上弦,那真的是燒了高香。
戀柱舉雙手同意,巖柱唸了一句善哉,霞柱面無表情的點頭,蛇柱嘴角抽搐,脖子上的鏑丸替他點頭,音柱高喊一聲:“我當然華麗麗的認……”
“不可以!”
眾柱循著聲音望去,無不是大為錯愕,只見蝴蝶忍單手按住了桌面,身體前傾:“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眾柱看她的模樣,甚至感覺到有些恍惚,什麼時候蝴蝶忍會有這麼強勢的表現?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產屋敷耀哉面上的驚訝之色一閃,鬼殺隊並不是一個獨裁的組織,能讓眾柱齊心協力,耀哉的個人魅力不可忽視,所以柱們雖然敬重他,但他也不能強行扭轉柱們的意志,此刻蝴蝶忍立場如此鮮明的持反對意見,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離心離德,可能比上弦齊攻鬼殺隊還要危險:“忍,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蝴蝶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這裡開眾柱會議,上弦之叄是不是也在開上弦會議?”
她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全都冷靜了許多,炎柱也皺緊了眉頭,猗窩座殺過不止一個柱,其中不下於炎柱的柱肯定不在少數,這次戰鬥唯一的變故,就在張天予的身上,他們在分析上弦的戰力,上弦是否也在討論張天予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應該說必然是這樣的,能夠光是站在那裡,就大幅度影響戰鬥力的存在,只要食人鬼那一邊有那麼一個有腦子的人,就不可能置之不理,那樣的話,事情也就到了不得不慎重考慮的地步。
蝴蝶忍平靜的訴說:“我知道張天予的能力讓大家感覺到歡喜,認為看到了希望,鬼恐怕也是這麼想的,其中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鬼知道張天予這個人,知道他存在產生的效果,還會採取和煉獄先生戰鬥的處理方式嗎?”
眾柱都變了臉色,蝴蝶忍的問題直指核心,而這其中最為致命的一個缺點,如果不是蝴蝶忍提出來,竟然沒有人去想過,其實想要看出這個缺點也是非常簡單,不需要多麼敏銳的目光,也不需要多麼強大的智慧。
只有一個點,那就是以張天予為出發點看待這個問題。
眾柱都因為炎柱的話,全部被張天予的能力吸引了目光,認為他就是鬼殺隊柱們擊殺上弦的關鍵要素,這裡面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在於‘打敗乃至擊殺上弦’,眾柱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最壞的情況都考慮好了。
無非就是一個死字,以他們對於鬼的仇恨,如果一個柱能夠拼掉一個上弦,打出一換一的戰績。
用比較冷漠的說法來看,這是賺的!
上弦數百年來都只有六個,而一百年時間,眾柱不知道要輪換幾次。
如果一個柱能夠拼掉一個上弦,對鬼殺隊來說,無疑是突破性的勝利!
可蝴蝶忍不是這麼看,她是以張天予的安危為第一齣發點思考,所以這裡面最大的缺陷,在眾人面前暴露無虞。
蝴蝶忍咬著唇瓣:“張天予的存在能夠影響上弦,讓我們擁有了擊殺上弦的可能,但是他自己呢?他是個連日輪刀都拿不動的可惡的傢伙,這次上弦之叄回去後,所有上弦知道了這件事,也許後續戰鬥,就是以擊殺張天予為首要目標,炎柱先生這次能護住他,主要是上弦之叄沒有準備,以後呢?還能像今天這麼幸運嗎?”
屋子裡死一樣的寂靜,眾柱都不是愚蠢之輩,甚至想得更遠,如果上弦全都來圍殺張天予,誰能擋得住啊!
不要說這是不可能的話,設身處地一想,如果食人鬼裡面出現這麼一個,光是站在那裡就能削弱柱級劍士一半戰力的惡鬼,偏偏這個惡鬼還是個弱雞,隨便一刀就能劈死。
那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消滅這隻惡鬼!
產屋敷耀哉微微點頭:“忍,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蝴蝶忍眸子微微發散:“我不會讓他離開鬼殺隊,要好好保護他的安全,以此就能對所有上弦形成戰略威懾。”
產屋敷耀哉沉吟,眾柱則多少有點蛋疼,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大殺器,竟然只能放著不能再拿出去用,多憋屈啊!
風柱豁然起身:“他可以接受訓練!他還沒有老到揮不動刀的地步!我們都可以教他!提升他的實力!”
蝴蝶忍猛的起身:“不可以!他對於戰鬥明明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任何戰鬥上面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