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淮煜不由得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向一旁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路來:“歌儀的劍剛剛被我放到了書房裡,要拿的話請隨我來。”
因著是歌儀家族裡的人,歐陽淮煜對他們的態度莫名的好。而那些人見著他這般爽快,臉上也多了些笑意。
“多謝這位公子了。”
領頭的人抬手朝歐陽淮煜一抱拳,邁步跟上了歐陽淮煜。
歌儀死後,他的劍便被歐陽淮煜仔細地收進了一個劍匣內,放在了桌案上。神歌家族的人剛一進入書房,便被這個劍匣吸引住了目光。
“歌儀。”領頭的那人顯出哀傷的神色,三步並兩步衝到了桌案前,開啟了劍匣。帶著森然寒氣的劍安靜地躺在檀木劍匣內,就那麼撞進了幾個人的眼中。
“公子節哀。”歐陽淮煜站在他的身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斯人已逝,便是再悲痛也無法挽回,反而讓歌儀走的不安心。”
生人的悲傷,只會讓死者流連人世,不願離開。
那人點了點頭,雙手從劍匣中捧起了長劍。旁邊一個白衣少女立即取出一個銀白色劍匣,讓那把劍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
“歌儀的劍,多謝公子照看了。”那人轉過身,看著歐陽淮煜的眼睛,道:“神歌家族與公子有緣,那外面的麻煩,我們就幫忙化解了吧,算是答謝。”
說完,那人邁步向屋外走去。
歐陽淮煜怔了一下,看著這些人離開了書房,才明白過來他們要做什麼。急忙跟了上去,連聲道:“多謝諸君!”
星月家族對於歐陽淮煜來說是一個麻煩,但是對於神歌家族來說,卻好比一隻被磨平了爪子的大貓——也只能張牙舞爪做做樣子,嚇唬不知道實情的人罷了。
那人甚至連劍都沒有拔,直接走到了星月族長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星月族長貌似很閒暇。”
星月族長聞言抖了抖身子,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道:“閒暇稱不上,只不過……”
“只不過,家族裡的小輩惹了禍,當族長的必須來粉飾太平?”那人打斷了星月族長的話,微笑著說道:“在下認為,小輩之所以會惹事生非,還是和族長有關係的。星月族長,你說是嗎?”
星月族長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叫不好。
神歌家族哪裡是他能觸犯得了的,而面前這人還是神歌族長的親信,更是不能得罪。
“前輩說的在理,是在下的過錯。”星月族長說著,頭上有些見汗。
那人一笑,後退一步站直了身子,道:“族長這聲前輩在下可不敢當,被我們族長知道了,可是會怨在下逾矩的。”
話說一半,突然一轉:“裡面這位歐陽公子可是神歌家的有緣人,即使是在下位面,在下也不希望看到他被任何人找麻煩。族長,麻煩知會一聲,別哪個不長眼的有冒犯了我們的貴人。”
星月族長咬了咬牙,廣袖下的手緊緊攥成拳。
真不知道這送走了什麼運氣,居然能和神歌家族的人有交集。
那人笑眯眯的看著星月族長,也不催促,靜靜等著他開口說話。
歐陽淮煜在旁邊看著,心中暗自驚訝神歌家族的強大。雖然曾經聽歌儀他們說過一些,但真正體會他們的強大時,還是不免驚歎。豆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