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成道反過來一想,不這麼辦同樣是不行,可謂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如,我們且在這裡侯著。”劉雲兒假裝好意為他出謀劃策,“等我爹孃下來以後,隨意編個能過得去的理由,怎麼說也比玩消失來的好。”
“這方法不錯。”話音一落,夏成道便有些心動。
劉雲兒的笑意不達眼底:“那麼我們就暫且在這兒侯著,算著時間他們應該是快了。”
夏成道抬眼看頂頭的烈日,不疑有他。
按照原定的計劃,雍親王和沈柳下山得等到晚上。然,現在侍女已經上山,兩人匆忙趕下不用費很長的時間。
不出所料,雍親王和沈柳的身影很快出現。
雍親王手上提著一把劍,氣勢洶洶,沈柳是一臉的凝重,手無寸鐵卻有一身的力氣。
夏成道處在劉雲兒的身前,背對著山口看不見人。
劉雲兒將這一幕收盡眼底,也不出聲提醒,眼看著雍親王將夏成道一拳打翻在地上,笑意更加璀璨。
夏成道只感覺臉上疼的火熱,還來不及分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另一個拳頭也接著落下。
雍親王長得人高馬大,手上的勁道也大,幾拳下來夏成道的臉腫的認不出人性,牙齒攔腰折斷了幾顆,白色的牙從嘴裡吐出,夾著血味。
“雍……雍親王饒命。”夏成道嚇得是出了神,眼神木訥地好一會,跪下一個勁兒地磕頭。
雍親王和著沈柳一同將劉雲兒扶起,放在邊上一堆枯葉上暫且坐坐,沒理會他。
轉頭又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如是侍女不上山來報,你是要將雲兒拐騙走?”
“怎麼會呢?”夏成道笑得牽強,“雍親王不知,我和劉姑娘是舊識,今個見著她在石頭上坐著,就想邀她下去,她也是恰好同意了。”
說著,給劉雲兒使了一個眼神。
劉雲兒淡淡地眯著眼睛,笑得比哭的還難看:“夏公子他確實和我如此說過,我們倆是舊識也不假,但他……”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留足令人遐想的空間。
雍親王是一根筋,聽見劉雲兒如此一說,更是相信自己眼裡看見的。
夏成道把劉雲兒壓在石頭上,頭靠在她的身旁,兩張臉靠得很近。
一張滿是驚恐,一張滿是享受。
容不得夏成道辯解一句,刀起刀落,人首分離,頭顱中流出血,帶著餘溫。
劉雲兒坐在旁邊,眼睛也不見眨一下,心裡的快意無法名狀。
社會底層的垃圾終於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雍親王殺人的動作嫻熟,但是第一次當著家裡人的面暴躁,刀落之後顯然不知所措。
沈柳站在他旁邊,用繡花鞋踹了腳滾動的頭顱,頭顱滾起來,摔下懸崖。
她再扯落夏成道身上的標誌性的裝飾,兩隻素手拖著,夏成道的屍骨也落入懸崖。
臨近山腳,山不高,卻勝在底下有一深潭,氤氳著霧氣,咕嚕嚕的水花從潭面上冒起。
夏成道的屍骨已經不知淪落到何處。
沈柳將從他身上拽下的的東西往旁邊一丟,伴隨著血跡,觸目驚心,像是發生了一起劫殺案。豆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