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關係這算得了什麼 ,弟妹這不是在說笑嗎?”夏知秋搖頭,似乎是在譏諷她的傻,“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是什麼斷不斷絕關係就能夠消失的。”
“夏知秋,別在這裡給我打客套話,你不要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你自己背地裡的那些小手段,自己心裡應該是清楚的很吧。”
明茹忽然靠近了她一些:“就像是前不久,買通了夏侯府的人,故意在裡頭縱火,燒死了一大票人,你也真是不怕他們的亡魂在大半夜來找你。”
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詭譎。
惶惶不安的情緒在她心裡生根發芽,夏知秋狠狠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知道自己是真的開始慌張。
縱火的事情如果被捅出去,她就算有幾百個頭,也不夠別人殺的。
“你想拿些事情來威脅我?”夏知秋揣測,表面的功夫,她早已經做不下去。
明茹淺笑:“威脅自然是算不上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
她又說:“我來找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殺人償命,你該給我的孩子一個交代——比如說償命。”
孩子一直是明茹心裡頭的一塊寶貝,也是她一直為人處世的一個底線。
現在竟有人大膽地觸碰到了這個底線,那也休得怪她不客氣。
恐懼像是一個魔鬼死死地纏住夏知秋,一雙手死死地攥住她的脖子,縮緊,再縮緊,直到她的臉色漲紅,又轉變為青紫。
夏知秋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她的臉神雖然是凌厲的,但在如今的情況之下看來,和跳樑小醜沒有任何區別。
“你還想威脅我是嗎?”明茹偏頭,笑意逐漸刻薄,“我自從嫁過來,就吃了很多虧。以前一直想著忍辱負重,後來有了孩子,這念頭是跟誰根深蒂固。只是我想不到呀,我脾氣稍微軟一些,我先不轉眼的,就會把我當軟柿子捏。 ”
明茹狂自然是有底氣,她堂堂一護國公的獨女,下嫁到侯府已經是跌了身份,現在又被人逮著欺負,氣又是不打一處來。
如今她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後的底線。
沒有孩子的明茹,就是一個瘋子,能夠為了報仇不擇手段。
“你縱火的事情會被昭告天下,屆時夏侯府肯定也會遭到牽連,皇上也會逐漸看不起你們,到時候就是夏侯府的落敗之日,我可真的很期待這一天呢。”
明茹的聲音變得無限纏綿。
雞皮疙瘩從夏知秋的心底冒出來,她死死盯著面前的人,冷聲:“夏侯府要是落敗了,你一個婦道人家能好到哪裡去?”
“我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但這處境總是比你們好不少。”明茹說,“我再不濟也是護國公獨女,這身份也足夠壓倒不少人。”
夏知秋臉色有些不對勁,她顯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了,這明茹的來頭其實很大。
心裡頭暗暗地罵了聲自己說錯話,夏知秋臉上又擺起了一抹和善的微笑:“之前是我失言了,弟妹不要記掛在心上就好。”
“那可真不巧,你剛剛說了點什麼,我都已經一字不差的給記住了。我明茹原來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有仇必報這一點是絲毫不會含糊的,惹到我的下場就是鬥個你死我活。”明茹淡淡的說道。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