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銷燬就全都落在夏知雪手中。
“皇上,民女能夠明白你的心情,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繼續悲傷,而應該振作,想方設法的去打倒駱禮成。”
夏知雪慢慢的說出這句話。
“駱禮成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你在懷疑他,按照他的性子可能會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現在開始必須要做好準備。”
她頓了頓又提醒。
駱禮成這個人的警戒心一向很強,他現在已經看透時局,本國才能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必須主動去尋找自己能夠稱霸的契機。
不然這一切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朕明白。”皇帝在一瞬間就蒼老了十幾歲,“有些事情朕並不能夠時時刻刻的關注,還要麻煩你們兩個了。”
夏知雪和歐陽懷煜相視一眼。
他們肩頭擔子並不輕鬆,只有負重前行,面對的才會是光明。
董叔這麼多年來在中原也不是白混的,完顏阿箍的母妃手下原來就有一些兵力,這幾年在他的培養之下愈發愈好。
一個個士兵從原來的無名小卒,現在一打三也不為過。
“皇上,這是兵符。”董叔從衣襟之中拿出一小塊,上面刻了一個字,溪。
完顏阿箍的母親,名字之中便有一個溪。
“現在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幹什麼?”完顏阿箍沒有立刻出手去接。
在他眼中兵符顯得可有可無,如今的時局那麼動盪不安,手上就算有再多的兵也是於事無補。
董叔一直都伸著手沒有放下:“夫人很早之前就同我吩咐過,日後一定要將這個兵符交給您。”
“不論樓蘭是否還能被我們奪回來,有著兵符壓身您總能夠保住一命。”
後面一句話才是董叔最想要說的。
完顏阿箍的母親對他有知遇之恩,一份恩情他今生今世都難以忘記,現在想要回報但人已經不在。
他唯獨能夠做的就是保住完顏阿箍的一條命,至少要給他們留下一個後代。
“我的命現在不重要。”完顏阿箍淡淡道,“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的脖子都架著一把刀,只是看那把刀要在什麼時候落下。
如果他們真的盯上我,有再多人護著也同樣是於事無補,倒不如是他們真真切切的去拼一場。”
完顏阿箍指的是那些士兵。
那些士兵有樓蘭人,也有中原人。他們來自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民族,但是在多年的相處之下已經形成了默契,他們不僅僅是戰友,更是親人。
他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那個東西可能並不是完顏阿箍,而是自己的國家。
為了國家而戰,他們無怨無悔。
戰士站在旁邊,眼中都透露出堅毅。
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要衛兵符的持有者賣命的準備。
他們一直以為那個人將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卻想不到骨子裡的性格比他們更要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