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姑娘嘴巴里頭說的都很好聽,什麼自己是勤儉持家的好手,一定會順從夫君的意思,不會亂來造次。
但是一看她們曾經鬧出來的那些事情,仗勢欺人還算是輕,當街指派侍衛殺人的不少。
來就是能夠進入衙門的事情,但是官場上他們習慣了玩一套官護官。
只要不把天給捅出了個大簍子,基本上的事情都能給你隱藏下來,一身罪名也就洗刷的明明白白。
而那些被殺死的人就只能死不瞑目,要是遇上幾個家裡稍微有點閒錢的,那就推出個死囚來抵罪。
要是遇上家徒四壁一清二白的,那幾句話就把你打發了,你要是還有膽子留著不走,那麼就是板子伺候的事情。
久而久之,百姓們也學會隱忍。
皇帝這邊,一封有關這件事情的奏摺都不曾收到,他們幾個會報告的只有外頭的一片太平盛世。
如此一來,之前被他看上的那幾個姑娘是掃了一大半,剩下的手腳可能也有些不乾淨,但做的不過分也不失顏面。
而這一份份資料之中,只有花棉棉是最乾淨的那個姑娘。
皇帝看著為之動容。
但之前歐陽懷煜又給自己發過話,講了那姑娘是自己恩人一類云云。
如此一來,他有再大的膽子也沒法動手。自己胞弟的脾氣怎麼樣?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只是……
皇帝手中扯著那張紙,還是不願鬆開,他腦子裡面似乎是想到了個不錯的辦法。
隨口讓太監把歐陽懷煜叫來。
歐陽懷煜幾日以來都是一個大閒人,皇帝明白他現在情緒不高漲,那些有一點點勞累的活都不敢指派給他。
交到他手上的都是一些簡單但是俸祿極高的工作。
例如帶領軍隊巡視京城,打點一下軍營裡計程車兵,或者是代表皇室去慰問前線的那些戰士。
歐陽懷煜在府中閒的已經有些慌,得到皇帝的召令,匆匆忙忙的就來了。
“皇兄你找我。”歐陽懷煜沒行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手中提著一個酒罈子,一屁股坐下去之後,就把那些粘在酒罈子上的紅紙給撕了,又把堵在門口的那一塊紗給扯掉。
“十九,雖然沒有外人,但該做的禮數你還是要做的。”皇帝對他向來沒辦法,往往也只能用有些凌厲的口氣去教訓他。
歐陽懷煜剛想把一壺酒倒嘴裡,聽到皇帝的話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皇兄這事情已經說了不下百遍,我呀,也能倒背如流了。”歐陽懷煜講的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既然是在現在也沒能看到成效,皇兄也不必多加叮囑,白白浪費自己的口舌。”
歐陽懷煜說的那是搖頭晃腦,皇帝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笑意,搖了搖頭,只能作罷。
他這一身壞脾氣,也就在求人的時候能夠稍微服點軟,說到底也是被自己一點點給慣出來。
自己慣出來的弟弟,自己也就只能受著唄。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