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站在旁邊想要說個幾句卻也插不上話,酒看起來是渾濁了些,但在這一片酒價向來是不菲的,百壺敵千金也說是不為過。
就按照花棉棉這個勢頭沒日沒夜的喝下去,店裡的酒先給她耗光了不說,那些錢他們也未必能夠付得起。
“公子,您能不能勸著這姑娘些?”花棉棉那一邊沒有任何辦法下手,店小二就把目光轉到同行的人身上來。
他搓著一雙油膩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完顏阿箍:“我也不是嫌你們喝的酒太多,而是在我們這一片呀,一壺酒就金貴得很,姑娘家家的這樣喝下去,我可保不準要多少銀子。”
完顏阿箍摸了摸荷包中的銀子,既是沉甸甸也是滿當當,給花棉棉稍微耗掉一些倒不成問題。
他又伸進裡衣,摸了摸自己帶出了銀票,每張都是千萬兩銀子,現在這麼一摸,也應該還是有剩個那麼七八張。
錢的問題倒是妥當。
只是花棉棉這樣子喝下去豈不是得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
“我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呦。”完顏阿箍一點兒也不情願的起身,伸手推了推花棉棉。
“誒,你到底還行不行,不行了就別給我在這邊瞎喝,酒錢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你這一頭胖的像豬一樣的,我是沒力氣給你背上樓。”
花棉棉喝的已經有些上頭,她一雙眼睛迷迷糊糊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你……剛剛在說點什麼呀?”花棉棉手裡著晃盪一酒瓶,笑著露出兩顆虎牙。
沒聽見回答,她馬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拿著酒壺又朝著他靠近了些:“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完顏阿箍眼看著就要被她逼到牆角,他雙手伸在耳邊:“小祖宗,就當是我求求你,別喝了。”
“嗝……”花棉棉打了一個漂亮的酒嗝,她把酒壺舉起來,伸到完顏阿箍的嘴邊,“這酒呢,不能浪費,我要是不喝了,那在場的肯定沒人會喝。不過我看著你長得還挺好看的份上,這剩下的酒勉勉強強的也就給你吧。”
她說的是前言不答後語,剛開始明明是說沒人會喝這壺酒,末了又說自己勉強把這壺酒賞給人家。
完顏阿箍聽著那一句句帶著些孩子味的話笑了出來:“好,我喝就成了吧。”
“昂,一滴都不允許剩下來哦。”花棉棉伸手擺了個一。
她就看著歐陽懷煜一點點的把這壺酒喝完,最後還煞有介事的把這個空酒壺倒了倒,裡頭當真是一點酒都沒有剩出來。
花棉棉傻里傻氣的笑起來:“真棒。”
完顏阿箍臉上立馬浮現兩抹坨紅,他走路搖搖晃晃的,只能扶著牆:“好了,回去睡覺。”
店小二看著兩人從那牆角里頭出來,迎上去眼神閃了閃:“客官,這酒錢呢?”
“拿去,一張碎嘴煩死了。”花棉棉喝酒有後勁,隨手往自己衣服裡扯了一塊不知什麼的布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