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麼?”完顏阿箍眼睛直了,拉著花棉棉的衣袖不鬆手。
“皇帝同志嘛,都出了樓蘭,難不成還要我繼續喚你夫君?”花棉棉無辜地攤手。
“你個笨蛋,演戲要演全套都不知道。”完顏阿箍嗤笑,往她頭上扣一個爆栗子,“往前面去是駱禮成的營帳,也就是那個和完顏斯納結盟,想要謀反的那個狗賊的地盤。經過的時候記得叫我夫君。”
“嗯。”花棉棉抿著嘴唇應。
駱禮成的營帳,一個叛徒的地盤嗎?
兩人一路向前進發,再走幾步就是駱禮成的營帳,眼前已經有來巡邏計程車兵。
士兵們佩劍,士氣高昂,看身形和長相,應該是中原人。
“你們是誰?”士兵一見大漠上有兩個人正在朝著營帳走來,眼疾手快一把劍擋在他們面前。
完顏阿箍哆嗦了一陣,雙手顫抖著:“小兄弟有話好說,我不過是一樓蘭商人,這番想帶著妻子逃去中原。你也知道,現在的樓蘭一點也不得安生,什麼蠻人作亂的事情太多,我們那麼點年紀還想多活幾年。”
“哦?”士兵對他的說辭挺有興趣,“樓蘭有蠻人作亂,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官爺您那裡需要知道這種事情?這種搬不上臺面的事情只能汙了您的耳朵呀。”完顏阿箍說著話,一張只露出眼睛的臉上現出討好。
又隨手拍一下花棉棉,低聲呵斥:“發什麼愣呢,沒看見大官爺啊?”
花棉棉馬上回神,膝蓋直接撞在地上:“官爺贖罪,官爺贖罪,是小的沒見過世面。”
士兵見著兩人一唱一和,挑不出半點錯處,被他們吹捧的倒是津津有味。
“官爺我今天也就不追究你們了,趕緊起來跟著我走,出了軍營往前面走個幾百里路就是茗月城,破是破了點,落腳也勉勉強強。”
士兵斜睨兩人一眼,趾高氣昂得緊。
完顏阿箍忽然啊了一聲,顯得不大快活,暗地裡又嘟嚷著:“怎麼就只有那種小地方讓我們落腳。”
“得了吧你。”士兵聽見他的嘟嚷轉頭,“難不成你還想著在軍營裡給你騰一間帳子來?官爺我都沒那麼好的待遇,就別說你這白斬雞了。”
士兵打量一眼完顏阿箍,說得嫌棄。
一個大老爺們,褂子下的面板怎麼白成這樣子。
完顏阿箍臉色黑了一個度,他恨恨地咬著自己的下唇。
誰是白斬雞?我堂堂樓蘭皇帝還沒被人如此侮辱過,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我看你腦袋早就落地了。
花棉棉能感受到他的幽怨,輕笑一聲,加快自己的步子。
一路走過軍營,相安無事。
花棉棉眼尖,看見有一個姑娘在一頂豪華的帳子前面,剛想要問,士兵先一個刀子眼過來。
“別惹是生非,那是我們將軍的結髮妻子,你們惹不得的。”
“多謝提醒,想不到無意之間差點冒犯了貴人。”花棉棉收回想要問出口的話,頷首低眉。
所謂駱禮成的結髮妻子, 應該是當朝郡主歐陽青青。
都聽人說他們倆人一直恩恩愛愛,想不到現實卻另有玄機。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