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雪沒在理會歐陽懷煜,直接從屋簷上跳下來,動作笨拙還有些危險。
有段時間沒運動,夏知雪爬上屋簷都費了很大的功夫,現在再讓她直接跳下去,整個人都緊繃著不敢動。
歐陽懷煜想上前幫忙,一起身就止住了自己的步子,轉頭看著夏知雪,不說話。
夏知雪沒低頭,慢慢地跳下來,酥餅碎了一半,縱是被油紙裹得結結實實,也耐不住有幾粒碎渣掉落。
她走到歐陽懷煜面前,把一包酥餅放在他面前:“賠罪禮。”
“賠罪?”歐陽懷煜從亭子裡站起,低頭看著夏知雪一張沉默的臉。
昨天的事情她應該是記不得的,一張白玉般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有粉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似有哀怨。
端詳一會,歐陽懷煜略帶慌忙地移開視線,他說“你哪裡需要同我賠罪?這不是挺好的嗎?”
夏知雪不說話,她抬起頭來看著歐陽懷煜,似笑非笑:“昨天的事情需要我再重複一回?”
“不必,聽多了,就以為自己是真情聖。”他冷嘲,周身的溫度也跟著冷起來。
夏知雪知道昨天的事兒把他氣到了,才故意擺出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可這樣一來自己哄人就無從下手。
心裡少許有些失落。
歐陽懷煜看姑娘臉色的本領一套一套,然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卻也顧不得這些。
他就一臉冷漠地坐在旁邊,像能從身上落下冰碴子。
躊躇一會,夏知雪說話:“昨天是我不對,當時沒想好,一個發愣,回神之後見你也不得蹤影。”
歐陽懷煜不聽,反駁:“我當時走到的時候你都沒有來追我。”
“我追你你就會回來嗎?”
會,跑著把你抱緊懷裡的那種。歐陽懷煜不做聲地回答,嘴上說的很簡單:“我會。”
“好,是我想錯了。”夏知雪低聲,服軟的語氣,“我現在再答應你,還遲嗎?”
歐陽懷煜不說話,給了她一個眼神:“你問我一遍。”
“你願意嫁給我嘛?”夏知雪拉著他的衣袖,睜大了一雙眼睛,盈滿笑意。
“勉為其難。”歐陽懷煜冷冷哼聲,臉上的一抹暢快卻將他很好地出賣。
屋外,荷花不自覺地拉上華呈的衣袖,顧盼生輝:“王爺同意了誒。”
他當然會同意。華呈心裡暗笑,王爺為了聽到這一句話,不知道等了多久。
面上,華呈卻強裝出詫異:“是嗎?”
“那麼大的事情我還能騙你?”荷花癟著嘴,“你自己來瞧瞧不就是了。”
華呈把把頭側過去些,同荷花只有一個拳頭的間隔。
那麼近的距離,他能聞到小姑娘身上的味兒。
真的是荷花香。
府裡,夏知雪被歐陽懷煜背在肩上,一步步地扛著她回到廂房裡,正同前不久的那個夜晚一樣。
夏知雪很享受,一張臉靠在他的背上:“回廂房幹什麼?”
“秋後算賬。”歐陽懷煜說,他注意到夏知雪猛然改變的臉,又慢慢補充,“是真的算賬,不是你腦子裡頭的那些淫、穢東西。”
“昂。”臉跟燒紅了似的,耳根子也在發燙,夏知雪的心裡像是裝了幾百只小鹿,上下撲騰,滿載著少女懷春。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