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火燒出了一片灰燼,夏侯府昔日高聳的亭臺,全部都攔腰折斷。
火蔓延了它可以蔓延的一切,夏知秋藏在黑暗中的一張臉,笑的很暢快,她早就說過這會遭報應的,可是那些愚蠢的人啊,就是不相信呢。
“救孩子,先救孩子!”一棟著火的樓閣之外,明茹一個撲通跪在地上,她嘶啞地對著那些撲火的人大叫道。
撲火的侍衛早就是手忙腳亂,面對大聲嘶吼的明茹,狠狠地擺了擺手。
火光半個時辰之後消失,被火燒完的,留下的只有一天灰濛濛的殘骸。
整個天空都籠罩著一抹陰霾,夏侯府的一眾人呆滯的看著他們曾經的住處,嘴角的盡是苦澀。
“姑娘,我們該走了。”侍女拉了拉明茹的衣袖,“小公子現在肯定是找不回來了,您別把自己的心傷壞了。”
明茹慢慢地抬頭,她的眼中盡是血絲:“我的事情要你管?”
侍女一個愣神,竟不知曾經如此柔弱的二房少奶奶如今一開口就是這般的犀利。
“我們走吧。”明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她推開身前的幾位侍女,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大院。
人漸漸的都聚集在大院裡。
夏成道眼神四處轉,他不知在尋找些什麼,時不時的就會輕皺起的眉毛。
這一把火幾乎是燒光了所有的東西,包括自己的數不清的後院小妾,被這把火一燒,平日的姿色都不見了,看起來活脫脫是難民營出來的。
明茹一直站在旁邊,她見夏懷青走上來,蘇蕊欣走上來 ,夏成道也走上來,他們眼中的更多是憤怒,而不是悲痛。
“侯爺,這把火把我們的院子都給燒得一塌糊塗了……”蘇蕊欣環顧一下四周,語氣中是難以掩蓋的惋惜。
也不知為什麼就造了這種孽。
夏成道一直都沉默著,不作言語,他對著豪華的府邸倒是沒有絲毫的留戀,唯一能勾起略微我有些心痛的便是那些姑娘……
是時候也該盤算著再去弄一批迴來。
夏懷青眉目緊鎖,他的眼睛一直停在某一處焦距:“把那塊破布頭裡的東西給我翻出來。”
幾個侍衛慌慌忙忙的扯出了裡頭的一角,是一批白色的金屬,摸起來有些軟還有些燙手。
“侯爺,這是銫。”侍衛饒是再不懂的一些常識也能認出這東西,銫,那很快就能燃燒的東西。
夏懷青鎖緊的眉心還是沒有鬆開,這東西府裡頭一直都不允許出現,現在怎麼就出了這種茬子。
現在的天氣本來就偏熱,外頭的一批麻布再一罩,這熱氣就散不出了,燃起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給我去查,這東西是誰給我放在府裡的。”夏懷青狠聲,“事情別和別人說,這種人上報官府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侍衛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夏知秋和花棉棉坐著馬車匆匆離去 ,黑色的馬車在暗夜之中掠過,只留下一道殘影。
花棉棉坐在馬車之中,她轉頭問道:“夏姐姐,這火到底是誰放的呀,這把火扇得那麼大的,應該和夏侯府有什麼深仇大怨吧。”
“這火是誰放的有什麼關係?”夏知秋瞥了她一眼,“只要能夠弄死這罪惡的人,誰放的火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不是嗎?”樂樂文學
“也是吧……”花棉棉淡淡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