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她現在的情況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劉氏斷然是沒有害她的心思,吩咐人煎出來的藥也不至於粗糙的還留下點藥渣。
如此一來這裡頭的酷似藥渣的粉末,便是葉如妤這不知死活的給整出來的。
雨天,一片煙霧瀰漫。
花棉棉一直都轉頭看著窗外,她猛地瞧見幾縷燈光,聲音變得不一樣了:“姐姐,母親派來的那些人來了。”
夏知秋一個轉頭,臉上的神色寬慰了些,她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這還算不得太過於糟糕。
劉氏派來的人在被甩掉之後一路快馬加鞭,走了不少彎路,終於是見到了夏知秋。
相同的是,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為首的是一個侍衛,他翻身下馬,淋著雨對著馬車裡的人喊了一聲:“夏主子。”
夏知秋勉強地拉開車簾,看著外頭的人勉強的笑了:“張侍衛。”
張侍衛也是劉氏的一親信,平日對夏知秋是百般不看好,能夠讓他拉下臉皮來的,也只有那腹中的胎兒。
“夏主子身體還穩妥就好。”張侍衛在霧裡頭看人一向沒有什麼眼色,看了好半天,也是看不出她的一點毛病。
花棉棉接著也探出個頭:“你這什麼眼神,夏姐姐她肚子脹,還不快把隨行的大夫叫來?”
張侍衛神色一凜,隨行的大夫急急忙忙地爬到另一輛馬車上,給夏知秋一把脈,臉色不太對勁。
“夏主子今早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大夫問道,臉上有一抹不同尋常的光。
“姐姐的吃食都是母親吩咐人安排的, 哪能吃點什麼壞東西?”花棉棉一口否決掉。
“花主子言下過早了,按照我老夫看來,夏主子這肚子脹應當是吃了什麼相沖的藥材,這也不免的導致……”
大夫把話停頓在一半,接下來的意思很是明顯。
夏知秋一聽壓根顧不得什麼肚子脹不脹的,一個張牙舞爪,死死地盯著大夫:“你剛剛這說點什麼?”
“老夫言,夏主子肚子裡的胎兒估計保不住了。”大夫很是好脾氣的重複一句。
一顆心從雲端跌落到地獄,夏知秋猙獰的臉色忽然失去了控制,她變得的猶豫起來。
花棉棉在旁臉成了醬紫色:“大夫,你在給夏姐姐整整,可不可能是把脈象弄錯了。”
這大夫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平日裡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就醫能力,眉毛一挑當下就不樂意:“你怎麼說話的?”
花棉棉被車伕這樣子一說就不敢說話,轉頭看著夏知秋:“夏姐姐……”
“大夫老實說這還有沒有什麼緩解的法子。”夏知秋問,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憂愁,“您也是個明白人,這孩子不管是對我還是對章家都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大夫搖頭:“這老夫自然是明白的,可老天不開眼,這孩子斷然是保不住了,夏主子好自為之吧……”
話音一落,大夫徑直從馬車上跳下來,他踱步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全然沒有再顧及她的意思。
夏知秋抬手想要挽留,雙腿一站起來就軟在地上,一個不留神便是撲通一聲。
花棉棉伸手去扯夏知秋,卻被她一把揮開。
“你還來管我幹什麼?”惡狠狠中帶著悽悽的味道,“我已經是一個棄子了啊……”廣西
“夏姐姐。”花棉棉瞥見她坐墊上的一塊血跡,“孩子已經沒了,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