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斥了一番的董凝香卻並沒有哭泣。拿丞相府來壓她嘛?丞相府裡的戒備有多森嚴,雍親王又怎麼會知道?不過是說給沈柳聽的假話罷了。
董凝香自嘲的笑了笑。
也怪自己當年太痴情,和歐陽淮森不過是上過同一年的課,便從此對他一見鍾情了,現在想想最傻的其實還是自己。
和想象中的一樣,新婚之夜只能是自己一個人裹著厚厚的被子過了。趁天還沒亮的時候,董凝香突然睡醒了,隨後拿出了昨日出嫁之前,大娘子遞給自己的手帕,董凝香咬了咬牙,拿出了隨身攜帶了一把短刀,割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其實昨天夜裡那會只是想嚇唬嚇唬沈柳,只是想在這王府裡立個威,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傷害到沈柳,還沒等沈柳反應過來,刀就已經架在沈柳的脖子上了。
冰刃帶來的痛遠遠勝過與冰冷,還沒來得及感受短刀帶來的寒冷,胳膊上的刺痛已經讓董凝香的整個胳膊都痛的麻木。
看著血一滴滴的滴在了手帕上,董凝香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時房門突然被開啟了,董凝香愣了一下,舉起刀對著眼前的黑影。
“誰?”董凝香呵斥了一句。
本來躡手躡腳的歐陽淮森也停下了腳步,順手點起了身旁的煤油燈。
“我只是不想讓下人們都議論說新婚之夜,你只能……董凝香,你幹什麼?”這時,歐陽淮森突然看到了董凝香手中的粘著血手帕。
歐陽淮森一把奪過了董凝香手中的刀,“你若是不想嫁過來,明日,不了,就今日,天一亮我就去找皇上。你不必這樣自殘。”
董凝香隨手扯下了身上的嫁衣,撕成了長條,慢慢的包裹在自己的傷口上。卻被歐陽淮森按住了手,“這樣包紮的話,傷口會感染,等著我去給你拿繃帶。”
董凝香也沒作聲,在心裡,自言自語,“這可不是我求著他給我包紮的。”
沒過一會兒,歐陽淮森就拿過來了專用的布條,一點點的給董凝香包紮著。
看著這樣認真的歐陽淮森,董凝香不禁開口道,“歐陽淮森,你別這樣輕易地對一個女孩子好。很危險的。”
歐陽淮森聞聲抬頭看了看董凝香,卻和她看了個對眼,歐陽淮森愈發覺得這雙眸子非常的熟悉,便不由得靠近了些,卻被董凝香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你幹嘛?”歐陽淮森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董凝香。
董凝香挑了挑眉,“我警告過你,別離女孩子這麼近。很危險的。”
“這也危險,那也危險,你自己弄吧。我不管你了。”
雖是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過了一會兒,歐陽淮森突然抬頭,卻一下子撞倒了董凝香的下巴。兩個人“誒喲”一聲紛紛叫疼。
董凝香揮舞著拳頭,“誰讓你突然抬頭了!”
歐陽淮森忿忿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沒吭聲。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在這裡竟礙眼!”董凝香自己纏著繃帶,沒搭理歐陽淮森。
“不行!”歐陽淮森一口回絕,“我要是走了,你再自殺可怎麼辦?”頂點
董凝香皺著眉頭,“我什麼時候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