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御書房中,皇上面帶疑惑的看著歐陽淮煜。
削藩這條路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現在雲南王的勢力慢慢加大,雲南王的公子也日漸長大,聽探子說那個公子也是個有野心的主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繼承了雲南王的位置,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這個公子想要做什麼。
歐陽淮煜笑了笑,眼中的深邃一覽無遺:“皇兄可知道那個齊國候?”
果不其然,皇上一聽到齊國候的名字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而後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朕現在留著他一條狗命不過是想來他在朝野中的位置太過重要,牽一髮而動全身罷了。”
那個齊國候多年前跟著雲南王就有來往,他心裡不是不清楚,只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看不見也就看不見了,就當作給他一點兒甜頭吃,沒想到前幾日有探子來報,說是這個齊國候跟著雲南王開始招兵買馬,司馬昭之心可見一斑。
歐陽淮煜看著皇兄的樣子,心中發笑,自己這個萬人之上的皇兄啊,有時候還是能看到以前大家一起廝混一起的樣子的。咳嗽一聲,將心中的東西驅趕出去,然後認真的繼續說道:“那個齊國候皇兄認為他最在意的是什麼?”
“什麼?”
“他現在家纏萬貫,錢財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但是皇權富貴,他只剩皇權沒有拿到罷了。”歐陽淮煜手中拿著摺扇在胸前不停的扇著。
“皇權?他覬覦皇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朕不過是給著他面子。”皇上不屑的小了聲。
歐陽淮煜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與雲南王交好,甚至是那些個骯髒齷齪的生意,想來黃總心裡頭比我更加清楚,他們兩個人只想要權。不是嗎?”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到:“而這個人人都要的無上的權力,到頭來只能落在一個人的手裡,皇兄說是還是不是?”
一語點醒夢中人,不愧是親兄弟後頭的話歐陽淮煜即便沒有說出口,皇上也明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小十九有什麼辦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歐陽淮煜不再開口。”
……
昏黃的燭火下,夏知雪眉頭緊皺。
“姑娘忍者些。”荷花看的也是眉頭皺的緊。
說來也是倒黴,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姑娘想著出去散散心,剛到鬧世,不過一會子的功夫,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夥子小賊,竟然把姑娘推倒在地,手肘都擦傷了。
夏知雪笑了笑:“不礙事,小傷罷了,你怎麼一驚一乍的,旁的人知道了,只說我嬌氣。”
荷花手中的動作放的更輕,撇了撇嘴:“咱們家姑娘哪裡受的這樣的傷?我看著也就是姑娘這樣的好心人,才不跟這夥子人一般見識。”
“你瞧瞧,如今咱們的荷花啊,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也不知道以後嫁給誰,真是委屈了人家公子。”夏知雪看著芙蓉打趣到。
芙蓉莞爾一笑:“姑娘可莫言說荷花姐姐了,姐姐是臉皮最薄的了,若是說的很可,以後不肯嫁人怎麼辦?”
將散落在桌子上的紗布和白瓷瓶收起來,放在櫃子中,又將亮堂的燭火剪的昏暗一些,這才走到夏知雪面前:“姑娘這藥膏是比較疼痛的,若是受不了的,奴婢便給您換了溫和的來。”
“不妨事。”新樂文
如今芙蓉也慢慢開始著手一些親近的事,這孩子跟荷花不同,心中總是有著千百的心思,眼中也是有著傷心的,讓人看的沒由來的不舒服,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