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安好。”除了萊陽公主的其餘女眷一併起身行禮。
歐陽淮煜身形修長,外衫著上好的狐裘繡著雅花紋的水藍色滾邊,將他身上那股子放蕩不羈隱藏去不少。
“讓小舅舅好好瞧瞧咱們小容哥兒胖了沒,”歐陽淮煜手背在身後,踱步移至夏知雪身前,將小豆丁兒從她懷中接過,穩穩抱著上下掂了掂,而後滿意的勾勾唇:“這年前可是偷嘴吃了不少東西吧。”
“各位請坐,”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小人兒,一邊大眼略了一遍在場的人。
小豆丁兒有些日子沒瞧見小舅舅了,現下親近的緊,抓著他的外袍,不肯撒手。
“你來做什麼?”萊陽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容哥兒的頭。
歐陽淮煜笑了笑,道:“姐姐來做什麼,我也來做什麼。”
“王爺,”夏知秋多日未見歐陽淮煜,心中思念的狠,今日見了心心念念之人,心中早已不勝歡喜:“近來可好?身子骨有未好些?”
“多謝掛念,”眼神也不曾分給她一分,歐陽淮煜答:“身子骨還是那副樣子。”
手絹放在眼下,聲音帶了哽咽:“一別多日,知秋不在王爺身邊照顧,瞧著清減不少。”
萊陽斜眼瞅著弟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罷了罷了,誰叫你是我弟弟?如今我便幫你這一回,淡笑著寬慰梨花帶雨的夏知秋:“姑娘可莫要哭了,旁的瞧見了,以為我們王爺欺負你的,倒壞了王爺名聲。”
“公主明查,我家小女自王府而後,便茶飯不思,一日有半日都在擔心王爺的身子骨,又加之多日不見,瞧著王爺清減,這才心裡難受了些。”蘇氏低著頭,替女兒辯解,末了嘆口氣,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只是可憐我的兒,被人冤枉,憋了一肚子苦楚,生生躺了半個月才轉好,今日不過真情外露,公主可莫要怪罪。”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萊陽心中無端生了噁心,也無心在此處待下去,又咽不下這口氣,只道:“我哪裡怪罪姑娘,不過瞧著心疼,夫人這話說的,本公主心裡可是難過。”
想著公主已然出嫁,王爺將來自是要娶自家女兒,由此,膽子便大了些,蘇氏微微行禮:“不敢。”
夏知雪站立一旁不做聲,他們這明刀暗箭的,一來一去瞧著也甚有意思,今日她才覺曉夏知秋沒腦子這股子勁兒隨了誰。
“三姐姐,我瞧著公主不甚高興,要不你過去勸勸婆母可莫再衝撞了公主。”萊陽公主她是知道的,先前偶爾也能見著一回,脾氣是頂大的,她怕蘇氏衝撞了她,侯府跟著遭殃。
夏知雪寬慰的拍拍明茹的手:“咱們做小輩的莫要插嘴。”
聽聞右邊有輕語,萊陽公主扭了頭,臉上才笑開:“我瞧著快生了吧。”一臉慈愛的看著明茹。
公主突然出語歡心,明茹受寵若驚,忙道:“回公主,是。”
夏知雪在一旁輕輕扶住她的後腰,以免她太過緊張出什麼亂子。
明茹發覺有人在背後支撐,心中感激的朝夏知雪笑笑,她這位小姑子,是個慈悲心腸的。
不似方才面對蘇氏母女時那般生冷,萊陽溫和道:“莫要緊張,前幾日我還瞧的護國公夫婦,他們二人甚是恩愛,你好好養胎,我抽空便去府上瞧瞧他們。”
小時候明茹還未出生之時,她與皇兄經常跟著護國公打馬球,也真真是快樂極的。
“多謝公主。”明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