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完成了任務,兩個歹徒不再留戰,從窗戶處跳了下去。
歐陽懷森沒有去追,現下的事情不是追歹徒,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荷花,沒有多加思考,一下子將人橫抱起來:“知雪,不要哭了,快走。”
她雖然傷心欲絕但是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在歐陽懷森的後邊,往府裡頭趕。
歐陽懷森走的快,不過片刻,便請了太醫,又將荷花帶到了王府。這個地方本就離王府進了一些,若是回到候府醫治,恐怕還沒走到地方人就血流而死了。
歐陽懷煜懷煜正在花園裡喝酒,聽到院子裡的吵鬧聲,站起來往外看,就看見七哥懷裡抱著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往裡頭走。
渾濁的大腦瞬間清醒,是知雪出事了嗎?扔了手中的酒杯,趕緊跑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夏知雪正跟在七哥的身後,抽抽搭搭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再往七哥那裡看,懷裡的人不是荷花又是誰?
“這是怎麼了?”今日皇兄剛給他送了佳釀過來,本想叫著七哥一起用,只是聽別人說七哥跟著夏知雪出去吃飯,他心裡堵得慌,便尋了一處地方等著七哥回來,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歐陽懷森一邊加快步伐,一邊說:“我們在酒樓裡遇到了刺客,荷花為了護著知雪被那賊人刺了一刀,小十九,你快些去宮裡將最好的太醫請過來,只說我被人暗算,受了重傷。皇兄若是問起來。你也這麼說。”宮中的太醫都是一些勢利眼,若不是皇親國戚受傷,一個個請也請不動。
歐陽懷煜召來華呈:“快去。”
以往比誰都機靈的華呈,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盯著荷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歐陽懷煜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侍衛的心思,只是現在人多眼雜,說不定被哪個有心思的看去,只說知雪身邊得奴婢不檢點,連帶著也會質疑知雪。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拍拍華呈的肩膀:“你再不去,荷花可能就沒命了。”聽了這話,華呈才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趕緊跑了出去。
幾個人將荷花放在廂房,又尋了府裡頭的大夫先替她看著。其實也不是宮裡頭的太醫的醫術有多好明,只是覺得宮裡頭的藥是好的,能拿到好藥才是關鍵。
走到廂房門口的時候,夏知雪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然後扭身就要走。
歐陽懷煜眼疾手快的卡住她的手腕問道:“你要做什麼去?荷花現在生死未僕,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質問夏知秋,是不是她做的!”夏知雪瞪著阻止她的男人,眼神陰鷙。
“夏知雪你冷靜一點,你質問夏知秋她就會承認?你有什麼理由?你還閒現在不夠亂嗎?”歐陽懷煜知道她心裡難受,可是她不能這樣沒有了理智。
“歐陽懷煜!”聲音拔高,她悲愴的看著他:“你知道那裡躺著的人是誰嗎?”食指指著屋門“她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她是荷花,荷花你知道嗎?”
雖然荷花是她從王府裡帶出來的,可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明面上,她是主子,她是奴婢,可是她們都一樣,從小沒有父母的疼愛,在這吃人一般的候府中,只有荷花跟她相依為命,你讓她怎麼冷靜?
“我知道。”試圖放鬆她的情緒,歐陽懷煜聲音輕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可是你要知道,荷花為你做了什麼,你們兩個人走到現在不容易,你要讓所有的功夫都付諸東流嗎?”
夏知雪淚水不停的往下流,她該怎辦麼?
……
是夜,外頭的冷月從窗戶的縫隙中透出來,偷偷看著屋裡傷心的人兒。
“吃點東西。”歐陽懷煜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幾盤精緻的糕點。
夏知雪坐在床榻邊上,搖搖頭,她現在怎麼能吃下去東西?荷花小臉蒼白,到現在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我愛搜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