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紅的眼角狠狠刺在他的心上,歐陽淮煜抓著她手腕的手脫力一般耷拉下來:“你知不知道……”
看著她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來的樣子,後面的話就像是哽在喉嚨裡一般發不出聲音,歐陽淮煜眉頭緊皺,轉身離去:“不管怎麼樣,你絕對不能嫁給七哥。”
只給留在原地的她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沒了蹤影。
夏知雪另隻手摸上手腕,她好像還能感受到他握在她手腕上掌心的溫度。
……
五月份,草長鶯飛,仔細算來,離婚期也越來越近。
歐陽淮煜不知道又到皇上那裡說了什麼,將他們兩人的婚禮推到了同一天。夏知雪嘴角微扯,真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堂堂一個王爺,整日裡為兒女情長嘔心瀝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個性子,還是說,他就是想要噁心她?
這日,沈家的媳婦誕下男嬰,邀請百家,夏知雪作為沈柳的閨中密友自是不能缺席。
一轉眼,沈運也成了父親,肩上的責任也比以往更重了一些。
夏知雪在鋪子裡挑了貴重的金鎖當做賀禮,算是自己送的,不挨著侯府的關係,她沒什麼能夠補償沈運的,只能在這方面儘量補償給他兒子。
把東西輕輕掛在孩子身上,夏知雪聲音輕柔:“這孩子生的好看,跟嫂嫂和哥哥一樣都是標緻的,想來以後也是個出落的。”
沈運看著夏知雪的眼神沒了以往的熾熱,不知是更會隱藏,還是如何,如今只能在他眼神裡找到對夏知雪如同妹妹一般的憐愛。
笑了笑:“只願他以後平安喜樂幾好,三妹妹快去看看柳兒吧,她可是從前些日子就在唸叨著你要過來了,心裡歡喜的狠。”
夏知雪點頭:“我就不叨擾了,哥哥好好照顧嫂嫂。”
“我送你出去。”沈運對著妻子微微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去沈柳院子裡的路上,無人開口。
幾隻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日子愈發燥熱,夏知雪頭上有博汗。
沈運掏出來一個方巾,遞給她:“這天氣愈發的燥熱,三妹妹來回跑,真是辛苦了。”
接過方巾,擦擦頭上的汗水,夏知雪笑了笑:“哪裡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嫂嫂生孩子才是辛苦了,哥哥可要好好的補償人家。”
“這是自然,如此,我父母便是了了心願。”沈運看著幾支花束,嘴角有些苦澀:“他們的願望,我算是都完成了。”
剛和劉氏成親的時候,洞房花燭夜,他便告知她他的過去,心中的人兒,只說若是她不接受,他也不會強迫她的,誰知她知道聽罷莞爾一笑,只說他是個好男人,自己不後悔。
他知道,從那天以後,他就不能負了劉氏。
夏知雪不知道這些,只是眼神還如初見時明亮:“哥哥過得幸福,知雪就覺得開心。”
剛走到沈柳院子裡,沈運就告辭了,說是孩子身邊不能離開人。
她知道,現在身邊都是乳母看著,孩子怎麼會有事?不過是陪她走著一段路罷了。
沈柳正在屋子裡等著她,聽到聲響出來把人拉進屋。
“做什麼?怎麼鬼鬼祟祟的?”夏知雪疑惑的看著沈柳,她臉上這緋紅是什麼意思?天氣雖然比前幾日炎熱了一些,到底不是夏季,哪裡就熱成這個樣子?好中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