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日不敢看?”夏知雪一挑眉,進了馬車,留下歐陽懷森一個人對著馬車無奈的笑了笑。
馬車足足顛簸了一個時辰才到達駱府。
“你瞧著怎的這樣緊張?”歐陽懷森看著夏知雪,笑了笑。
她緊張?夏知雪心裡翻了個白眼,她不過是熱得了,為了給駱大人留下一個成熟穩重的好印象,她特地命人趕製了這個衣服,眼色也用了穩重的深色,只不過現在已經是春季,穿著過於厚重了些。
由下人引著進了大堂,裡面已經人聲鼎沸。
“姑娘,我原來以為和順侯府的排面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這個駱府更大。”剛走進去,荷花就對著夏知雪低聲說道。
哭笑不得用手指點點荷花的小腦袋瓜子:“行了,這裡可比不得咱們侯府,你有什麼話,都仔細點,不要亂說話。”
“我知道了。”吐吐舌頭,荷花調皮的笑笑。
“哎呦,七王爺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駱蒼雲鬍子已經全白,只剩下眉毛那處是黑色,但整個人意氣風發,一點也不像是已經知天命的人了。
歐陽懷森免了他的禮:“今日,駱大人可是咱們得壽星,我可不敢讓壽星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折壽,快快請起。”把人扶起來,歐陽懷森對著他介紹:“這是廈大人家裡的千金,是我的妹妹,知雪,還不趕緊見過大人。”
“知雪見過大人。”得體的行了禮,夏知雪溫和道。
夏知雪?原來她就是夏知雪,前幾日京城裡有人傳,說是這個夏家的嫡女跟著七王爺走的甚是近,想來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如此想著,駱蒼雲趕緊回到:“夏大人家的孩子瞧著就是不一樣。”
“知雪你可是不知道,咱們駱大人可是京城裡的百事通,日後若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事,只管來找他!”一隻手拍在駱蒼雲的肩膀上,歐陽懷森笑著說道。
傳言便是真的了?駱蒼雲橫肉堆在臉上:“王爺說的是,姑娘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都包在我身上。”
又寒暄了幾句,歐陽懷森帶著夏知雪在前廳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
“瞧見了嗎?那人便是咱們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裡的田產夠買三個你們侯府了。”歐陽懷森端起手邊的茶水呷了一口,下巴對著大堂的門口挑挑。
夏知雪不可置否,他們侯府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個人要多有錢才能買三個侯府?
她還沒說什麼,旁邊的荷花“哇——”了一聲,將兩個人弄得忍俊不禁。
看見這兩個人嘲笑自己,荷花臉上一紅,再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只靜靜地聽著王爺跟姑娘介紹的人。
什麼王宮貴胄,什麼貴公子,她今天可是跟著姑娘都見了一遍。
“我跟你說,”歐陽懷森神色一變:“他們家的那個兒子,你可是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怎麼了?”雖說她本來也就沒有認識他兒子的心思,只是聽的這個人如此說,還是順著問了一句。
冷哼一聲,歐陽懷森好似跟他有血海深仇一般,眼睛都變得有一絲血紅:“這個公子,平日裡最是風流,你問問這京城裡的場子有哪幾個他呢去過?左右不過一個紈絝子弟,你認識他,也沒什麼用,平白給自己召來禍事。”
夏知雪長得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氣質是多少人也比不上的?再者,她的容貌生的本就高出別人許多。
駱蒼雲看著也不像是個什麼也不懂,只知道享受的人,怎麼養出來的兒子是這個樣子?夏知雪搖搖頭,唉,這誰又說得準?看
男女賓客分座,夏知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不吭聲的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