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叫荷花請個郎中來?”夏知雪“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夏知秋臉上訕訕的:“不用,”擺擺手:“興許昨夜擔心妹妹睡不著,不妨事。”拿著手絹兒擦擦額角上的冷汗,她扯出一個假笑。
歐陽淮煜壓了一口茶水,眼神透過茶杯飄到夏知雪身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只當不知道她故意為難夏知秋。
“咯噔——”一聲,杯底被歐陽淮煜放在桌案上,順著夏知雪的話問下去:“說來聽聽。”
緊張的揪著手中的帕子,夏知秋避著二人眼神,不自在的聽著。
“那人說有人給他錢財也不要我性命,”夏知雪冷笑一聲,繼續道:“只說將我關上幾日便可。”
眼睛望著床賬頂,不知想到什麼,夏知雪又說:“也不知是誰,竟然想損我清譽。”直到現在,說起這件事,她的眼中還帶著紅色。
歐陽淮煜握著杯子的手暗暗收緊,他只要一想到剛到土匪窩子的時候看到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那個,”夏知秋恐的自己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直接站起來:“王爺和三妹妹先說著,我覺得頭有點疼,回去躺一會兒。”
聽著夏知秋蹩腳的理由,夏知雪做勢要掀開被子:“姐姐沒事吧?”
趕緊擺擺手,阻止她站起來,夏知秋笑笑:“不妨事,三妹妹身子孩子未痊癒。好生躺著吧,”又轉身對著荷花吩咐道:“好生照顧你家姑娘。”
瞧著夏知秋匆忙離去的背影,夏知秋眼神冷下來,嘴角也耷拉著:“懦夫。”小聲罵了句。
歐陽淮煜看著她:“你倒是個膽子大的,你就不怕她反過來說你汙衊她?”
“不是還有王爺呢嗎?”不甚在意的摸摸外衫袖子上的刺繡,夏知雪淡淡的說道:“難不成王爺不願意跟知雪站在一邊?”
夏末,天氣入涼,不似前幾日炎熱,晚上也有微風吹來,鑽入房中,撩起夏知雪額角的碎髮。
歐陽淮煜不答話,盯著她的臉瞧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走到窗戶口,關小了:“夜裡風大,莫要吹著了。”
“王爺,”夏知雪還記得他剛來時的話,歪著頭看他:“不知王爺所說的何事?”
“你姐姐現在不在,說來又有什麼意思?改天叫了她來,與你們一道說了。”歐陽淮煜顧左右而言他。
哪裡看不出他不想跟自己說,夏知雪將碎髮別在耳朵後,溫聲道:“這樣也好,免得又讓姐姐誤會了去,說的我勾引王爺。”
這小丫頭就會給他話頭子,歐陽淮煜哭笑不得:“瞎說什麼。”
“王爺,”夏知雪盯著床幃:“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想來王爺也心知肚明,我跟夏知秋本無不同,雖不至毒辣,也絕非善類,王爺現在退步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