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兩句話這人怎麼就又不正經了?夏知雪撇了撇嘴,不理會他。
“怎麼?”歐陽淮煜笑了笑:“說你兩句便又不樂意了?”斜眼瞟了一眼身旁的人。
只有兩個人在,左右他又瞭解她的品行,夏知雪走路時也不再端著,兩隻胳膊一甩一甩的,像個小孩子:“王爺向來瞧不慣知雪,我有什麼不樂意的?”
聽出來這話是反話,歐陽淮煜笑意加深:“你呀,整日裡淨會將莫須有的罪名往本王身上壓的。”
二人邊走邊說,竟從中覺出一絲歲月靜好的意思。
跟在兩人後頭的荷花掩嘴偷笑。
“笑什麼?”拿捏好和主子的距離,華呈瞧著荷花問道。
他這個榆木腦袋哪裡會懂?荷花伸個懶腰:“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白費口舌。”
月光皎潔,送著晚歸的人回家。
……
“賤人!”夏知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眯著眼睛,另一手垂在身側,緊緊攥著裙襬。
今日清晨,去前廳用膳,下人只說昨晚侯府出了事情,王爺跟著知雪姑娘去了侯府,今日午時歸,要她一人用膳。怎麼著?這個夏知雪還真當是王府的女主人了不成?天天黏著王爺!
“她們回來了嗎?”深吸一口氣,夏知秋問身邊瑟瑟發抖的丫鬟。
“回……回來了。”
“很好,”貝齒咬著下唇,猛的站起來:“走,跟我去旁邊院子一趟。”
“三妹妹好興致,”招呼都沒打,一隻手徑直推開門,夏知秋抬步跨過臺階,瞅著對著棋盤對弈的主僕二人,陰陽怪氣:“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下棋,姐姐只當三妹妹在侯府跟王爺回不來了呢。”
說著,迎著兩人的眼神,夏知秋微笑著一隻手掀了棋盤,而後歪著頭,一臉無辜的瞧著夏知雪。
荷花一把將主子護在身後,警覺的盯著來人。
“真真是夏知雪的一條好狗,”夏知秋出聲諷刺:“三妹妹還未說什麼,你便對著我橫眉冷對了?只是你偏偏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一巴掌打下去,夏知秋喝到:“滾一邊去,打你還髒了我的手。”
眼看著荷花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浮現在臉上,想來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量,夏知雪緊緊咬著牙,盯著夏知秋的眼睛,伸手將荷花拉在身後:“妹妹不知何處惹得姐姐如此大的氣?”
瞧著她這幅不服氣的樣子她就來氣,憑什麼?她才是王府未來的王妃,怎麼不管去到哪裡王爺都要帶著這個賤人?她到底比她差在哪裡?
夏知秋往前一步,跟她對峙:“你錯就錯在,擺錯了自己的位置,”冷笑一聲:“真以為王爺不過多瞧了你兩眼,便覺得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告訴你,你還差的遠。”
呵,這是來問罪的?夏知雪死毫不畏懼:“姐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妹妹平日裡就怕著姐姐不高興,都是躲著王爺,並沒有一絲別的意思,姐姐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躲著王爺?”她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嘛:“我看你恨不得撲上去。頂了我的位置才好。”
越想越生氣,夏知秋抬起胳膊,就想要打下去。
夏知雪不閃不躲,閉著眼,生生接了這一巴掌。白淨的臉上瞬間顯出五個指印。
“你不躲?”瞧著她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夏知秋皺眉問道。
不回答她的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不說話只看著她什麼意思?夏知秋心中疑惑,還未等她想出個一二三,身子便被一股力道拉扯過去,一抬頭,對上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歐陽淮煜盯著她的手掌:“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