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夏知秋湊近了柔聲道:“哪裡熱?”
眼含秋波,臉色潮紅,她這幅樣子真真與二里外青樓裡頭的女子無二。
歐陽淮煜半夢半醒間,知曉這是藥效發了作。
只是他未曾想到,唐唐侯府長女,也做出這等下作之事,方才他給過她機會。若是夏知秋順著他的話離了這屋,他便當做全然不知。可誰知,這姑娘吃了秤砣,鐵了心,一頭扎進這等噁心下作手法內,不肯回頭。
夏知秋瞧著床榻上的男子,雙目緊閉,額頭不時有汗水滲出,原本安放在被褥之上的大掌倏地抓緊她的柔夷,只抓的她生疼。
她雖是庶女出身,但到底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又生在侯府,更是半點重活不曾碰過。手嫩的跟那剛剝了皮的雞蛋般,被歐陽淮煜如此不知輕重的狠狠一抓,差點沒疼的她掉淚。
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夏知秋定定心神,緩緩起身,慢慢往王爺身邊靠攏。
約摸著還有一尺之距,突然對上一雙鷹一般的劍目。
夏知秋心裡一驚,知道事情怕是不成了,只敢輕輕道:“王……王爺。”心中已經在思索接下來如何應付。
歐陽淮煜沉聲道:“大小姐這是做什麼?”
手上一用力,將夏知秋從身體上方甩開,睡袖一番,將床頭邊的茶杯打翻在地。
門“吱呀——”一聲,外頭一直侯著的華呈應聲而入:“王爺……”
室內已然狼藉一片,與床榻臨近的花瓶物什碎落一地。
侯府大小姐蹲坐在地,手帕掩目,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華呈徑直略過嬌滴滴的女子,入了內室,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歐陽淮煜面色潮紅,胸膛不正常的上下浮動,手掌上的青筋暴起:“將這毒婦關起來!”
夏知秋知道王爺這是要秋後算賬,立馬跪正,聲音顫抖,臉上淚痕遍佈,哪裡還有侯府長女的風範:“王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請王爺明查,這藥是三妹妹端給我的,王爺還請明查啊。”
“一同關起來。”
收到王爺的眼色,華呈將地上長跪不起的夏知秋“請”出去。
……
“好大的膽子!”歐陽淮煜一掌拍在茶几上,上頭的茶杯跳了跳:“說,誰的主意?”
夏知秋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如往常整齊,頭髮也亂了幾分,神色慌亂的擺擺手:“我不知道啊,不關我的事。”
夏知雪低眉在一旁跪著,臉上算是沉靜,淡淡搖頭:“不干我的事。”
“她!這碗藥是三妹妹給我的,王爺,我是冤枉的。”夏知秋頭附在手背上:“王爺,我自小習禮儀,自是知曉這等子事,有多下流齷齪,怎麼會做?”
“姐姐這意思,便是我做的了?”夏知雪冷電一般的眼神望著她的好姐姐。
昨日她正熬藥,被粗實婆子“請”到小黑屋,一直到今日才知所為何事。
原來是夏知秋等不下去,給王爺下了媚藥,誰知計劃敗露,全栽贓在她身上。
夏知秋抽泣起來:“三妹妹何至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我只是說這藥從你手中接過,我自知未曾動過手腳,自然就懷疑到你頭上。是與不是,王爺自有定奪。”
她這樣說,自然心中有數,外人眼裡,她賢良淑德,能做出下作之事的,只有夏知雪。
“是這樣嗎?”歐陽淮煜聲音提高了,繼續問道:“你若是就此認了,我便不予追究,只當你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