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穎歡以為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可是一個年紀長一點的警察卻苦口婆心的勸她:“現在你是這個案件的唯一目擊證人,希望你能積極配合警方,留下來協助案情的調查。”
楚穎歡本是不想久留在這是非之地,可是她也很迫切的想抓到兇手,不由想了想說道:“我當然會配合警方,盡我們公了民的義務,可是能不能明天再來?”
自己在這裡耗了這麼久,只想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一下,再解決其他的問題,而且不是像現在這樣狼狽不堪的耗在這裡。
那警察立即搖連連了搖頭:“你本來就記不住了,這要就是放回去一晚,那不是更忘的快!”
楚穎歡其實壓根就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心裡陣陣哀號,嘴上無力的辯駁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啦,您還是跟我進去吧!”說完,半推半就的把楚穎歡推進了裡屋。
在自己管轄的區域裡,居然有人受傷,而且還是商業大佬,這一樣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視,早就有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在警局外面觀望,無形給警察局施加了許多壓力。
易遠翱簡單的把傷口處理了一下,就匆匆趕到警局,做完相關的程式,便急急的去找楚穎歡。
可是他問了幾個警察,都只是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易遠翱這才慌了起來,連忙打電話給秘書,聯絡了一個她在警局的同學小周。
小周為人熱情,帶頭他左拐右拐,經過一個鐵柵欄,再問了幾個警察,這才發現了關在小黑屋的楚穎歡。
易遠翱欲踏進去,被人攔在屋外,他只能在玻璃牆外觀察。
漆漆黑的屋裡,僅有一盞檯燈,刺人眼目。楚穎歡一臉痛苦的表情,不停的搖頭嘴裡喃喃道:“我沒看清,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明顯看得出,楚穎歡的嘴角乾裂,這些無良的警察連給她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
易遠翱一陣陣心疼,嘴裡不禁脫口而出:“你們沒看到,裡面的人嘴都說幹了,怎麼沒有人送水?”
站在玻璃旁一個為首的警察這時才發現有外人撞了進來,不由皺著眉問小周:“這人是誰,怎麼進來的?”
小週一臉的緊張,頓了一下才說道:“這個也是跟案情有關的人員,他是被兇手刺傷的。”
那警察立即反應過來:“出去、出去,他的筆錄都做完了,我們這裡外面人員謝絕參觀。簡單是瞎胡鬧嘛。”
易遠翱立即拉下了臉,他覺得警局這架勢完全是把楚穎歡當犯人一樣在審,可是偏偏裡面的楚穎歡渾然不覺,早不被折磨的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了。
他往前逼進了幾步,臉色難看得嚇人,那警察被他的氣勢逼迫的不由下意識退後了幾步,
嘴裡頓時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小周還不想惹什麼麻煩,要不然以後在警局的日子就難過啦,他只得輕輕拉動易遠翱,示意他離開。
易遠翱立即也意識到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幫助他的朋友,看到楚穎歡的樣子還算周整,便也放心了。
他沈默不語,跨步開啟房間的門,直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