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暴雨將至。
“易遠翱,你是瘋子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楚穎歡驚恐的說道。
痛意猛地襲上她的心頭,整個人如墜冰窟,抑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楚穎歡連忙檢查自己渾身上上下下,生怕錯過一點,還好,剎車及時,沒有造成身體上的傷害。
轉身,見易遠翱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額頭微微出血,她瞬間慌了起來,著急的解開安全帶,用一種不會造成二次傷害的力氣晃動他,緊張的詢問:“易遠翱,你醒醒,不要嚇我,你說句話。”
豆粒大的汗珠像是斷了線了風箏,一刻也不停歇的從她的劃過,先是水洗了一樣。
半趴著的易遠翱微微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不顧自身傷勢,關切的問:“你沒事吧?那裡有沒有受傷?”
他的臉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堅毅的五官微微扭曲,額頭的鮮血像是雪山上綻放的一朵紅蓮,嬌豔美麗,一股嗜血陡然在狹窄的空間裡蔓延開來。
“你不要關心我了,我沒事,你的額頭一直在流血,不要亂動,我現在打120。”楚穎歡幾乎快要哭出來了,聲音沙啞,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不用,我沒事。”易遠翱伸出手製止她報警的動作,額頭上還在流血,血順著臉頰滴在高貴潔白的襯衫上,開出一朵朵鮮豔的花。
“怎麼可能沒事,你到底怎麼回事,先是剛才不要命的行為,現在又不讓我打120,算我害怕你行嗎。”楚穎歡一雙含淚的大眼猛地收縮,用力掙脫他的束縛。
她已經害怕的不知所措,渾身就像是置身於火海之中,腦袋一片空白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劇烈的疼痛感讓她鎮定幾分。
“我說了,不用。”易遠翱一個字一個字的不急不緩,一雙深邃的眼睛此時佈滿紅血絲,緊抿著唇瓣,能看出此刻他有多憤怒。
理智被一點點吞噬,他快要到達失控的邊緣。
楚穎歡被易遠翱的雙手緊緊禁錮,動彈不得分毫,一雙大眼裡寫滿了驚恐和恐懼,如黑夜一般能將人吃掉。
“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那總可以給秘書打電話吧,我們兩個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沒有自由,她只能妥協,想其他辦法,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卻比哭還要難看。
“那也不行,不能讓任何知道。”易遠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他的驕傲,他的聲譽,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那你找我幹嘛?我是上輩子刨你家祖墳了嗎?你要這樣對我,你搞清楚,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辦法用盡,楚穎歡徹底放棄,認定好好溝通不是辦法,十分絕情,不再心軟。
“閉嘴。”易遠翱大叫一聲,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般低吼,鬆開她,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青筋暴突,血液加速流動,因為充血有些腫脹。
“你怎麼了?”意識到情況不對,楚穎歡試探性的問道,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著他。
“別碰我。”易遠翱甩開她關心的胳膊,眼神兇戾,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摧毀他。
“你到底怎麼了?”楚穎歡絕望的問道,此時她的身子緊緊貼著車玻璃,和他保持著最遠距離,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下車。”易遠翱抑制不住心中想要傷害自己心,他有預感,自殘的行為又要來了,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無憂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待在我身邊,還不趕快滾。”見楚穎歡遲遲沒有動作,他又放出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