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穎歡一行人全然不知道顧歡歡的小九九,還在無二無三京櫻壽司居酒屋享用著美食。由於一直以來的執念終於被滿足,楚穎歡亦十分開心。
邁克出於紳士風度,將一片一片生肉片放置於楚穎歡面前的烤箱,美名其曰:"生肉片紅白相間還沾著血跡,這些過於血腥,女孩子不易看這些血腥的東西。"
楚穎歡笑著連連說他油嘴滑舌,但還是接受了這一片好意,但沈江畫很不是滋味,這一個外國人,還不知道他什麼身份,就同楚穎歡這麼親熱,把他沈江畫的位子往哪裡擱?
於是沈江畫也不甘示弱,暗暗憋著一股勁想在合適的時宜展現出來。而易遠翱呢,覺得自己是過於冷淡也不好,示好又顯得殷勤,只能悶悶地坐著品嚐清酒。
不過楚穎歡對眼前這三個男人並不感興趣,雖然她不知道是子墨故意引她來這裡,但她還是由衷地感謝子墨,不遠千里之外趕來看自己,給自己帶來溫暖。
子墨好似看出了易遠翱的尷尬,主動湊上去搭話,這樣表面上是緩解了尷尬的局面,其實卻更埋下"禍患"。
沒有了子墨的"阻礙",邁克和沈江畫"交戰"更歡,由於不用再照顧子墨,楚穎歡一門心思就放在自己吃東西上,這時候上了焦糖三文魚火烈卷,沈江畫知道楚穎歡最愛吃這些壽司,於是趁邁克還在擺弄烤肉,夾了一筷子送到楚穎歡盤中,還不忘貼心地蘸了蘸醬油。
邁克見此情景不甘示弱,將剛烤好的外焦裡嫩的烤肉夾到楚穎歡碟裡,還大方道:"來嚐嚐我烤的烤肉,不是我吹噓,我的技術是一等一的好,我在我家鄉那裡做烤肉吃,我的朋友們都誇讚我。"
"還不是給你面子。"沈江畫在心裡小聲吐槽,又夾了一個壽司給自己吃。
易遠翱雖然在跟子墨聊著天,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觀察著楚穎歡的情況,他見此情景覺得礙眼,不滿地咳嗽了一聲,可好像沒人聽見似的,那兩個人的爭鬥還在繼續。
楚穎歡也不懂今天這是怎麼了,兩個人這樣熱情,還未等到她想明白,沈江畫便夾著一片他剛剛細心蘸好芥末與醬油的三文魚刺身送到楚穎歡嘴邊。
楚穎歡來不及反應,東西已經送到嘴邊,她無法拒絕,於是下意識咬了一口,沈江畫好像贏了一般露出笑臉,不過他俊美的臉上一直掛著溫柔又寵溺地微笑,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這點小孩一般的小心思了。
邁克和沈江畫完全不把易遠翱放在眼裡,就好像把他無視掉一樣,再加上他們對楚穎歡討好一般的殷勤,讓易遠翱心中燃起了一團無名的火。
"自己是吃醋了嗎?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只是因為不爽這個女人被無端如此伺候罷了。"易遠翱這樣想著,為自己的心動而開脫。
這時候沈江畫要去衛生間而離開,易遠翱又向子墨使了個眼色,子墨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找了個藉口支走了邁克。
現在只有易遠翱和楚穎歡兩人,這時候易遠翱本應該說些什麼緩和一下二人的關係,但他腦海中卻閃過種種楚穎歡的"惡行"。
於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諷刺挖苦。"呵,咱們倆名義上還是夫妻,你還叫兩個男人來服侍你,你是想羞辱我是嗎?"22文學網
楚穎歡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二人偶遇,易遠翱卻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還說什麼自己羞辱他,於是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什麼叫我叫兩個男人服侍我羞辱你?咱們倆明明是偶然相見,再說你不是來看子墨的嗎?"
本來就怒火中燒的易遠翱在楚穎歡這裡吃了癟,自然而然更加生氣,雖然他冷冽的語氣中不透露絲毫他的真正情感,卻也暗藏"殺機"。
"就算不是羞辱我,你一個女人同時與兩個男人交好,你不覺得羞愧嗎?"說罷易遠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道:"前段時間你還以自己的名義簽了兩個人的夫妻真人秀,現在還如此'不守婦道'。"
易遠翱還未說完,便被楚穎歡打斷,"大清亡了你知道嗎?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來跟我吵架拌嘴的?"
被易遠翱連連詆譭,楚穎歡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心情又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毀了,她自然而然卯足了勁回懟回去,卻也不想跟易遠翱多做糾纏。她只想點到為止。
可易遠翱可不領這個情,此時此刻楚穎歡地回嘴對他而言更像是一種挑釁,他不想再與她爭論,只冷冷地笑了一聲,啞著嗓子道:"好,你別後悔。"說完甩袖揚長而去。
眼前這個"大瘟神"終於走了,楚穎歡鬆了一口氣般嘆了一聲,這時候沈江畫和邁克他們還沒回來,於是她自顧自地吃起東西。
可沒一會兒她便想起來自己還向媒體承諾過記者釋出會的事,於是只能厚著臉皮追出去,楚穎歡心裡腦子裡都是易遠翱剛剛那一句"好,你別後悔。"
此時此刻她確實是後悔了,楚穎歡默默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該死。"她在走廊的拐角看到了易遠翱的身影,於是快步追上去叫住了他:"易遠翱!你等等!"
易遠翱本不想停下腳步,轉念一想如果是這個女人同他道歉呢?自己還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一下。於是他停住自己往前邁的步伐,轉身站住了。
"怎麼了?這麼快就後悔了?"易遠翱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嘲笑的神情。
"是這樣的,之前我在媒體前說要開一個記者釋出會說明咱們倆之間的關係。"楚穎歡放緩了語氣,一副低姿態的樣子。
"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易遠翱挑眉道。
"畢竟是說明咱們倆之前的關係,我希望你能與我一同出席。"楚穎歡仍然不放棄任何可以勸說動他的機會。
可此時易遠翱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管這些事,只說:"那是你自己承諾的,我並沒有承諾,所以與我無關,我不會出席的。"說罷也不想聽楚穎歡再說什麼廢話,又是大步流星地揚長而去。
只留下楚穎歡一個孤單的身影,她其實已經料到這個結局。"這下可怎麼辦。"楚穎歡喃喃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包間。
這時候沈江畫和邁克子墨也都回來了,楚穎歡不想讓他們擔心,本就是朋友之間愉快聚餐,也就沒有流露太多悲傷的情緒,繼續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