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宜感覺一陣疼痛,低頭一看,被子墨咬到的地方竟然出血了,蘇知宜頓時被嚇得渾身發抖跌坐在地上。
子墨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但小孩子力氣也是很大的。況且蘇知宜那樣說他,說他是野孩子,子墨怎麼會忍得住。
他不是野孩子,自從子墨的爸爸媽媽鬧離婚,他就成了一個沒有家庭的孤兒,雖然很多人都沒當著他的面說,但他卻經常聽到有人說爸爸媽媽是因為他才離婚的,說他是野孩子。
子墨本想安安靜靜的待在楚穎歡身邊,大不了就懟蘇知宜幾句,不想給楚穎歡惹麻煩,但是蘇知宜卻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更是讓子墨氣急。
當看到子墨咬蘇知宜咬成這樣之後,所有人都愣了。沒誰想到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竟然咬人咬成這個樣子,也沒料到子墨會突然咬蘇知宜。
蘇知宜忍著痛,氣急敗壞的吼道:“楚穎歡,這就是你身邊的小鬼,果然一個比一個狠毒,這個孩子還放在身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楚穎歡皺著眉,雖然有一些驚訝,但是她沒覺著子墨做錯,是蘇知宜不分青紅皂白說子墨是野孩子。哪個孩子被說成野孩子都不好受,而且蘇知宜還說的那麼難聽。
“你們到真是厲害,一個偷我耳環,一個還跟狗一樣的咬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抓起來。”蘇知宜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溫婉氣質,讓人一看就像是市井潑婦。
易遠翱咬牙,沒想到蘇知宜這麼不知輕重,這樣在這裡鬧,不管誰的錯,到最後遲早名譽掃光。
“知宜,你沒事吧,起來,我們去醫院看一下。”易遠翱試圖救場,把蘇知宜從地上抱起說道。
楚穎歡冷眼看著易遠翱扶著蘇知宜起身,說:“還真是好一個溫淑賢德呢,真讓我長見識了。”說著,轉身就要拉著子墨走。
易遠翱看楚穎歡要走,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件事繼續鬧下去,這不是在自己家,在外面這種地方,真的很丟人,想著,有些失望的看著蘇知宜。
卻不料,所有人都想平息,但蘇知宜卻又向即將離開的楚穎歡喊道:“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一個偷了我耳環,一個咬我,別想我那麼輕易放過你。”
所有人聞言都皺著眉,這蘇知宜就是沒事找事,雖然耳環確實是在楚穎歡那裡找到的,但蘇知宜同時也對楚穎歡和子墨二人破口大罵,事情如果沒什麼問題,就這樣了結對雙方都好。
楚穎歡轉身對蘇知宜冷笑說:“蘇知宜,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一個耳環,你是覺得我買不起還是怎麼樣,我偷你的,我還嫌髒。”楚穎歡本就是暴脾氣,她不想在這裡跟蘇知宜較真,卻不想蘇知宜這麼不知好歹。
蘇知宜一時沒話說,但想了想,又指著子墨說:“不是你偷的,那肯定就是他,小孩見錢眼開什麼都想要,他還咬我。楚穎歡,你是怎麼帶孩子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肯定想從我這裡順走點什麼吧。”說著,不屑的看向子墨。萬書樓
子墨怕自己再衝動給楚穎歡惹麻煩,抓著楚穎歡的手,說:“阿姨,你這就不對了,你的耳環我還瞧不起呢,你戴的耳環太髒了,我怕汙了我的手,還有你已經老了,就算戴什麼,都不會好看的。”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的年齡,說自己的臉,還有老這個字。而子墨,無疑就抓住蘇知宜在乎的這些,狠狠踐踏。
蘇知宜咬著牙,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掙開易遠翱的手,對著子墨的臉“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事情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蘇知宜會突然打人,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蘇知宜沒有看到易遠翱失望生氣的目光,得意的看著子墨迅速腫脹的臉,說:“說啊,說啊,你接著說,不是挺能說的嗎。”
楚穎歡雖然在蘇知宜手掌落在子墨臉上的那一刻馬上抱住子墨,卻還是晚了一步,手還停在半空中,看著子墨腫脹的臉,楚穎歡真的生氣了。
楚穎歡走近蘇知宜,揚起手掌,剛想要打在蘇知宜臉上,胳膊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製住了。
楚穎歡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去,卻看到易遠翱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易遠翱看到楚穎歡冰冷的眼神,愣了一下,放開了楚穎歡的胳膊。
因為易遠翱用力過大,胳膊上已經有了一個紅手印,楚穎歡看著那個紅手印愣了一會,突然對著易遠翱笑道:“不讓我打是嗎,呵,果然,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易遠翱,那你可護好你的蘇知宜,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說著,拉著子墨頭也不回的走了。
易遠翱看著自己剛剛制止楚穎歡的手,彷彿還有楚穎歡的溫度,但是,想到楚穎歡那個冰冷的眼神,又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易遠翱頓時有些心慌,楚穎歡,估計恨死他了吧。
易遠翱搖了搖頭讓自己忘掉這些,轉頭想關心一下蘇知宜的傷,卻看到蘇知宜毒一樣的眼神看向楚穎歡離開的方向,易遠翱愣了愣,揉了揉眼睛,剛剛肯定是他看錯了。
蘇知宜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明顯,轉而一臉痛苦的趴在易遠翱肩膀上小聲的抽泣著說:“遠翱,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偷我東西還傷我,我打回去有錯嗎,嗚嗚嗚。”說著,觀察著易遠翱由之前對蘇知宜眼神漏出的震驚變為憐惜,蘇知宜頓時放下心。
易遠翱看著蘇知宜被子墨咬到的地方,皺著眉說:“走,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那個小孩咬你咬的不輕。”說著,把蘇知宜抱起。
蘇知宜柔弱的依在易遠翱懷裡委屈的點點頭。
到了醫院,醫生看過蘇知宜的傷,皺著眉突然笑了笑,說:“一看就是小孩子咬的吧,現在的小孩挺調皮的,你們多讓著些小孩,他們也在牙齒的成長期,也別小看了他們的牙齒。”說著,準備給蘇知宜拿些藥膏塗抹,沒看到蘇知宜的些許尷尬,她沒有讓著小孩,反而跟小孩較真。
而易遠翱卻是另有考量,想了一會說:“醫生,要不要再檢查一下,我怕有什麼症狀沒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