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翱,你怎麼可以那麼偏心呢?再怎麼說人家楚穎歡也是你的前妻呀,這麼做真的好嗎?”
蘇知宜一副為楚穎歡打抱不平的樣子,如果忽略掉她眼裡面的洋洋得意的話,不明白的人還真的以為她這是在為楚穎歡著想。
緊了緊拳頭,楚穎歡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她很快又平靜下來。
他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出失望憤怒,可是一瞬又化為烏有,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易遠翱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象到,除了平靜和憤怒,她還有另外一種情感。
彷彿有一堵冰牆在隔絕著他們,越來越厚。女人的輕輕一瞥,也恍若冰天雪地中的寒風,讓人毛骨悚然。
發現楚穎歡無比安靜,蘇知宜原本想諷刺兩句。也都不由得嚥了下去。
楚穎歡對於另外一個無時不刻都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人,她倒是沒有什麼好眼神給她。輕蔑又不屑,這種做法還真令人覺得噁心。
楚穎歡發現眼前這個女人一天不刷存在感,全身不舒服。
楚穎歡好奇地看著蘇知宜問:“你還真是可憐啊,明明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還要勉強自己說出這麼違背自己內心的話來。難道你都不覺得噁心了嗎?”
蘇知宜臉色顯然的黑了,鼻子皺了皺說:“楚穎歡,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別再這麼死乞白賴地白的賴上遠翱了。”
楚穎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鵲佔鳩巢,反過來卻罵鳩。”
那視線就好像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向蘇知宜逼近,身體不由得向後瑟縮。彷彿稍一用力,那些刀子都會向她劈下來。
又不由得安慰自己,她只是她的一個手下敗將。就連易遠翱那樣的男人都被她搶到手了,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楚穎歡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換個立場想想,她沒有資格要求他什麼,這次的真人秀他從一開始就是拒絕的。只是她拿著合約書來威脅他,所以他才會勉為其難騎馬難下地答應下來了。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被她這麼威脅,不有點反抗還真的不太正常,只是這麼做倒是有點沒品罷了。
楚穎歡心裡隱隱不快,頭等艙的正在小憩乘客也都睜開了眼睛,紛紛把目光投向她。
這裡人多也雜的,頭等艙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楚穎歡並不想多生是非引人注目。
只好把這口氣嚥了下去,拿著手中的機票走向經濟艙。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
不過還好,她的位置是靠窗的那一邊。視野十分廣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和亂七八糟的人。
位置靠窗,可以望見外面的雲朵,似乎伸手就能夠觸碰到天。以前出差的時候還能有心情欣賞這美景,現在的她心情十分抑鬱。
再漂亮的景色都難以驅散她心中的陰霾,楚穎歡瞪大了眼睛,不想讓眼睛裡面正在湧動的液體流下來。
她並非是介意蘇知宜的挑釁,也不是在意易遠翱故意的奚落。
只是這麼明白擺著被人嘲諷和不尊重,讓楚穎歡一直都保護得很好的自尊心彷彿被人毫不憐惜地拿出來狠狠地在地上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