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從陽光穿過玻璃的那一刻開始,成群的鳥兒將樹枝壓彎,嘰嘰喳喳,譜寫著動人的旋律。
聽到鬧鐘響起,睡眼惺忪,楚穎歡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看著身邊空蕩蕩的,突然間慌了神,猛的坐了起來。
環視一週,這才發現易遠翱正在刷牙,暗暗的嘲笑自己多疑,連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卻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
穿上睡衣,走到易遠翱身邊,慵懶的說:“怎麼起來那麼早,看到你不在身邊,我還以為你去哪裡了呢,嚇了我一跳。”
說完,她從背後緊緊抱住易遠翱。
透過鏡子,易遠翱看著楚穎歡一副滿足的樣子,無奈的展現,什麼時候,她也這麼粘人了,長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呢,回應:“怎麼了,害怕我偷偷半夜跑出去,如果這樣,你以後睡覺前用個繩子把我綁在身上,省的自己擔心。”
楚穎歡被易遠翱逗笑,噘著嘴,委屈的不行,哼哼唧唧的說道:“人家明明在很深情的表白,你居然這樣說我,還嘲笑我,哼,人家生氣了,從現在開始,不想理你了。”
楚穎歡想要鬆手,卻被易遠翱緊緊的抱住,他轉過身子,聲音溫柔,然後說:“別,我說錯話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可不要不理我。”
說完,他緊緊抱著楚穎歡。
吃過早飯,兩個人在門口膩歪。
楚穎歡低著頭,有些不捨的說:“要去上班了,一整天都不能見你,你千萬別想我。”
易遠翱溫柔的摸摸楚穎歡的頭髮,眼底盡是溫柔,輕聲說:“行,咱倆誰都不想誰,等晚上就見面了,下班之後,我去接你,乖。”
最後一個字,楚穎歡的心都快要融化了,突然,她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神秘兮兮的叮囑道:“在公司裡,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千萬和蘇知宜劃清界限,要是再讓我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你就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坐上車,去了公司上班。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車在路上堵著,看看時間,楚穎歡有些心急,害怕今天遲到,本來昨天她突然玩失蹤,就不和規律了,要是今天再遲到,接下來迎接她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想想就有些害怕。
索性,在還剩五分鐘的時候,趕到了公司,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先刷卡簽到。
在電梯上,聽著旁邊的討論著有的沒的的公司八卦,楚穎歡耳朵都快要炸了。她最不喜歡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社交,完全是浪費時間。
前腳剛進辦公室,後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重重的開啟,身後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
“楚穎歡,你昨天上哪去了,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現在真的是長本事了,敢跟我玩這一套,是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如果所有的話都可以選擇聽或者不聽,楚穎歡覺得她現在就可以閉著耳朵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她不怕公司的規章處罰,就害怕這個直屬領導喋喋不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長的,比一個女人還能說。
見楚穎歡不說話,沈江畫的心中更加的生氣,提高音量,繼續質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我就知道你理虧了,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給你打電話打的多了,你還把我拉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聽到沈江畫這樣說,楚穎歡見縫插針,連忙說:“那你就別說了唄,生氣多了可容易猝死,你是不知道,現在上班族因為生氣,猝死的機率有高。”
聽楚穎歡說完,沈江畫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一副吐血的樣子,憤憤不平的說:“楚穎歡,你這樣說真的是太過分了,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嗎?算你狠心,就當我浪費自己的時間。”
說罷,就要離開,楚穎歡看看沈江畫,沒有挽留的意思,她心裡清楚得很,沈江畫只是在開玩笑,不會這麼這麼輕易離開。
果然,沈江畫還沒有走兩步,就轉過身來,回覆了正常,無語的說道:“還是你厲害,我投降認輸,行了吧。”
看到沈江畫這個樣子,楚穎歡才開始認真起來,說起昨天的事情,有些抱歉的說:“昨天算我欠你的人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多虧了你,我才能過一個額外的瀟灑假期,謝謝啦。”
沈江畫想問問楚穎歡昨天一天到底去幹什麼了?可話到嘴邊,卻沒有開口,看楚穎歡這樣的有精神,生龍活虎,想必也沒什麼大事。
他點點頭,就當這件事情翻篇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臉正色,嚴肅的問:“你和易氏集團的蘇知宜關係怎麼樣?昨天她來公司找你。”
楚穎歡覺得有些疑惑,看向沈江畫,就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問,關係一般吧,之前沒有太多的交集,算不上朋友。”
沈江畫頓時覺得奇怪,心裡也不保留,有什麼說什麼,開口說:“那就奇怪了,你知道嗎?她見你不再公司,直接找到了我這來,說了關於你的不少好話。”
說到好話,沈江畫特意加重語氣。
楚穎歡自然是聽出了話裡面的意思,不禁皺起眉頭,心想,蘇知宜還真是不願意消停一會,逮著個理會就要算計她一番。
她擺擺手,沒有多少話,只是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有所防備。
豔陽高照,易遠翱卻一點也沒有察覺,昨天沒有工作,積攢了一些檔案,等待處理,只顧著埋頭工作,卻忘了遲到。
蘇知宜小心翼翼的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易遠翱認真的模樣,心中一陣感嘆,悄悄地走到易遠翱身邊,調皮的說:“該吃飯了,這都幾點了,還在工作,老闆,你要不要這麼拼啊。”
易遠翱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被蘇知宜嚇了一跳,不禁伸伸懶腰,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也沒有吃飯?”
蘇知宜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說道:“我自己一個人不相吃,想等著你,誰曾想,你居然這麼久都不出來,所以我忍不住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