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傻子,一點法律都不懂嗎?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找不到證據。”楚穎歡儘量保持理智,不先自亂陣腳。
“我想讓一個人進監獄,還愁沒有證據嗎?”易遠翱眉毛一挑,薄唇微張,一字一句,極具震懾力。
“你。”楚穎歡一時間接不上話,硬生生的將憤怒憋在了心裡,無處發洩,“你除了這種卑劣的手段,還有什麼本事。”
“對付你,足夠了。”易遠翱承認,自己的手段確實有些說不出口,可也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壓制住楚穎歡。
一想到要籤這樣一份協議,楚穎歡心裡就升騰起陣陣涼意,畢竟這麼長時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只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可是不籤的話,她就要因為被別人冤枉,失去自由,徹底失去一個作為母親的資格,孰輕孰重,她心中自有衡量。
拿起桌子上的筆,她最終還是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你的報應。”看著檔案文筆工整的名字,易遠翱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滿足感,相反,是巨大的失落。
來不及整理散落一地感情,楚穎歡就快步走向樓下。
“江畫。”楚穎歡有些哽咽,太過於激動,淚水不聽指揮的在眼角里打轉。
沈江畫立馬從發沙上站起來,兩人擁抱在一起,相識多年沒有見面的老友,純潔的友誼像是潔白的雪蓮花,綻放開來。
“咳。”蘇知宜站在不遠處,假裝提醒兩人,早就注意到易遠翱的臉像是煤炭一樣黑。
緩過神來,楚穎歡鬆開懷抱,整個人頓時失去了依靠。
“你最近怎樣,為什麼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沈江畫著急的詢問道。
“這個,對不起,輻射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一直都沒有看手機,讓你擔心了。”隨便找了個藉口,楚穎歡搪塞過去。
“原來是這樣,發個簡訊也可以呀,下一次不許這樣。”沈江畫懸著的心終於穩穩落地,他不放心的叮囑,眼神充滿關切。
“我知道了,讓你擔心了,真是對不起。”沒有自由,她怎麼可能做到,可還是嘴上答應著,滿臉倔強。
“穎歡,既然沈總監都來了,就坐下來好好聊,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蘇知宜假裝客氣,溫婉一笑,落落大方,儼然一副楚穎歡人的姿態。
“不用你管。”楚穎歡瞥了一眼,將憋了好久的怒氣灑出來,“沒什麼事情,你就回去吧,我在這裡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樹欲靜而風不止,易遠翱冷冷的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心中卻思緒翩飛,對於兩人的關係,他心中一直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實話告訴我,我會替你出頭的。”沈江畫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打量著易遠翱,觀察表情。
“沒,沒有,別想太多。”楚穎歡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多想臭罵那兩個人,然後帥氣的離開,可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