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外面的沈江畫可是好糊弄的,即使被趕了出去,他依舊在門口調侃了好久,惹得楚歡穎惱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一頭扎進了被窩裡面,捂著耳朵。
黑暗好像更利於思考,在黑暗中那個吻好像更加清晰,清晰到楚歡穎甚至記得易遠翱鼻腔間那淡淡的菸草味。
易遠翱,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這個夜晚楚歡穎就是帶著這樣的疑問入睡的。
可能是這個執念太深,以至於楚歡穎做了一晚上夢,夢裡,易遠翱像個惡魔一樣,指責她生活混亂,各種羞辱他,她甚至夢見易遠翱為了報復她,在她的脖子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她才終於從這噩夢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飛奔到鏡子面前,鏡子裡脖子上的紅印子正挑釁的望著鏡子前睡眼惺忪的楚歡穎。
“混蛋。”楚歡穎的心裡如萬馬奔騰,“親切”的問候著易遠翱。
一個小時候公司門口,楚歡穎已沒了剛醒來的那般暴躁,正提著包急匆匆的往快關上門的電梯趕。
好巧不巧的是,在她和電梯還有五步的距離時,電梯關上了門走了。
望著已經離去的電梯,楚歡穎只得重重的嘆了口氣,認命的等待著電梯下來。
“喲,這不是歡穎嗎?今可是巧了,在這都能碰上你。”蘇知宜尖銳的聲音突然從楚歡穎的背後傳了過來,直接讓楚歡穎刻意保持了一個小時的好心情全沒了。
楚歡穎反覆唸叨著這幾句話,強忍住了想要抽向蘇知宜那張虛偽的臉的衝動,根本沒有理會後面的蘇知宜。
見楚歡穎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裡,加上昨晚所受的羞辱,蘇知宜就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關節被她捏得已經開始微微發青。
如此僵持了一會,蘇知宜又想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故意走上前來和楚歡穎並排站著,扶著腰驕聲道。
“哎呀,都怪遠翱,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弄得人家的腰都疼死了,要不是想著要來上班,我真應該好好在床上躺著。”
話一說完,蘇知宜就想一個戰勝的公雞一樣,挺著脖子刻意將她早已掐好的“草莓印”裸露在楚歡穎面前,得意的望著一言不發的楚歡穎。
望著那鮮紅的印子,楚歡穎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直衝喉嚨,面上卻依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這個人我不是很喜歡,但你的品味我倒是挺欣賞的,那睡衣穿起來可真是舒服啊!”見楚歡穎似乎還是不為所動,蘇知宜像個得意的寵妃,繼續嬌聲道。
楚歡穎聽此不怒反笑,看來她今天如果一味的不說話,也不在端著轉過頭紅唇輕啟道“看來,你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嘛,要知道我和他再一起時,可是連床都起不了。”
每說一個字,蘇知宜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她的臉竟脹成了豬肝色,但是哆哆嗦嗦半天,竟沒有找出一句話來反駁。
剛好電梯來了,見此楚歡穎也不再說話臉上掛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譏笑進了電梯,蘇知宜或是被氣糊塗了,沒有跟著一起進電梯。
見電梯終於關上了門,楚歡穎就想一個戰敗的公雞一樣搭拉著腦袋,完全沒有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