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遠翱匆匆跑進酒吧連車都沒有停好,他心裡很慌,眼皮一直在跳。剛才在車上,他想了一百多種懲罰楚歡穎的方法,到了之後他只希望楚歡穎能夠安好無虞。
易遠翱不顧服務員的勸阻,穿梭在一個又一個包廂,只為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開啟一個又一個的包廂都是失望地退出來。突然他聽見一個包廂裡傳出歡笑聲,直覺告訴他楚歡穎就是在這個包廂裡面。
推開門一開,是一個女人在被一箇中年男人灌酒,易遠翱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是楚歡穎。心一下子放鬆下來,一切還好。
“你是誰?”李總一邊手手環住楚歡穎,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看到易遠翱的臉,有些錯愕的說:“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隨便進來的嗎。”
易遠翱一直盯著醉倒靠在李總肩上的楚歡穎,臉上紅紅的,嘴裡喃喃自語,神色恍惚地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易遠翱眸子裡冒出了怒意,壓抑不住的冷意:“請問可以把我老婆還給我了嗎?”
老婆?李總環顧了包廂,不懷好意對著手下的人調戲道:“你該不會是喝醉酒,糊塗了吧。來這裡找老婆?不過,這裡美女那麼多,倒是可以挑一挑。”
說罷,便和手下的人一起笑起來。李總笑起來一堆肥肉堆在一起怎麼看怎麼猥瑣。來這裡找老婆不是在搞笑嗎?
楚歡穎透過朦朧醉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定下來一看是易遠翱,問:“老公,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老公二字,易遠翱心跳突然停了一下。彷彿是在幻聽。整個包廂的人都安靜下來,尤其李總更是笑不出來了,笑容僵硬在臉上格外滑稽。
易遠翱走到楚歡穎的身邊,將楚歡穎拉起來,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
“我是易氏集團的易遠翱,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帶我妻子走了。”易遠翱公主抱起楚歡穎,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鋒利的眼神似是要把李總戳出一個洞,李總心裡顫抖著,他還以為楚歡穎只是一個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公關,正準備灌醉楚歡穎一舉把她拿下。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易遠翱的妻子,誰都知道易遠翱在商場上是個笑面虎。面上謙謙君子,內裡不知道有多陰險。同樣是在商場打拼的李總哪能不知道易遠翱的手段,只好陪著笑臉將易遠翱這尊大佛送走。
“易總監,這絕對是個誤會。我不知道這是你夫人,而且我和夫人一見如故就多喝了幾杯而已,並沒有冒犯之心。”
易遠翱認真打量了了李總的樣貌,眼熟,但是不怎麼記得清。但是從這一刻他倒是記得請了,看著懷裡安靜睡著的女人。衝著李總點點頭,抱著楚歡穎轉身離開。
他可是聽說了周總和王總可是栽在易遠翱可不止一次了,現在他打易遠翱老婆的主意也不知道易遠翱會不會打擊報復。
“你夜不歸宿,你還有理了?”易遠翱氣結,他就沒見過那麼不講道理的女人。在車上還乖乖地,他準備把她接回家的,結果這個女人硬是要讓他送她回別的男人家裡。為了這件事還和他鬧了好久,易遠翱只好把她送到沈江畫家樓下。
下了車還翻臉不認人,直叫他走。嘴裡唸叨著都是罵他的話,要不是他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他要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起來一頓打了。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被戴綠帽子。
“大晚上的,你一個有夫之婦孤身一人去酒吧那麼混亂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危險啊。”
楚歡穎委屈極了,她明明是去應酬是為了公司著想,現在卻被男人貶的一文不值。一向驕傲的她怎麼接受得了這種責罵,
“對,沒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了?我讓你過來找我了嗎?”楚歡穎喝了酒,平時敢說的不敢說的都一股腦倒出來,“在你心目中不是隻有蘇知宜才是最重要的嗎?你還來幹嘛。”
好端端地扯到蘇知宜做什麼,易遠翱感覺自己就像養了一個不省心的女兒,盡操心還不領情,無語:“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是你做錯了事情,幹嘛說到人家知宜啊?”
人家知宜?哼,說得好生親密。楚歡穎冷笑說:“怎麼,你心疼了?說到你的前女友你就心疼了,著急了?如果她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跟她分手呢?”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易遠翱不耐煩了,每次當他想好好和楚歡穎說說話,楚歡穎都會拿出他和蘇知宜的前塵往事說事。
“普通朋友,你見過哪對情侶分手之後還可以當朋友的。易遠翱你是當我是傻子嗎?你現在有老婆了。”
楚歡穎每次看到蘇知宜看向易遠翱的眼神,都感覺是充滿愛意。她敢打包票蘇知宜還是賊心不死,各種給她使絆子。
最可氣的是易遠翱這個神經大條的人還理直氣壯地跟她說,他只把蘇知宜當朋友。只怕這朋友繼續放下去,她都要給蘇知宜讓位了。
“信不信由你。”易遠翱搔了搔後腦勺,不想再和楚歡穎繼續扯下去。
易遠翱自認為沒有做出對不起他婚姻的事情,對蘇知宜好也只是因為相識一場。可是楚歡穎一直揪著這件事,易遠翱也是煩躁的。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男人吵不過女人了。因為男人總是會忘記之前的事,而女人永遠都揪著同一個問題不斷地質問。就算你怎麼解釋也沒有用。
“什麼叫信不信由我?”楚歡穎拉住易遠翱的衣袖不依不饒,“你什麼意思。”
“那你還搬到沈江畫的家裡住,又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沒有找她理論呢,她反倒倒打一耙。哪有一個結了婚的人住在另外一個男性的家裡。
楚歡穎有些語塞,她和沈江畫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她就算和沈江畫睡在同一張床也不會出事的好友。“那還不是你停掉了我的信用卡。還有,我和江畫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把你齷齪的想法強加在我們的身上。”
縱然再好的脾氣,被和別人同居的妻子說自己想法齷齪,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是也是十分生氣,易遠翱氣到慌不擇言,“好……那你就待在這裡吹冷風吧。我帶著我齷齪思想走了。”
隨即上了車揚塵而去,只留下酒精上頭,頭昏腦漲的楚歡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