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太極魔屍進了這裡,又遇上葛汵,如果說是偶遇,那除非能打死冢無二才讓人相信,所以當然也不可能。
說來話長,那是一個無比久遠的故事,長話短說的話就是少女葛汵因為耐不住寂寞相思成疾,偷偷帶上師妹夏玲離開學宮來千萬裡尋愛……尋驚雲的故事。
驚雲沒尋到,她們就因為沙塵暴的緣故和魔屍一路打一路飄,不知飄多遠。期間魔屍忽然想逃,打紅了眼的葛汵怎麼會放過,一路上追擊來到這裡,也就是這個遺蹟當中。
來到此地,魔屍忽然瘋一樣的攻擊她,但她有一身機械甲冑,一時半會兒魔屍也奈何她不得。就在戰況膠著的時候,兩個人忽然出現偷襲了她。
說是偷襲,卻更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只是煩不勝煩的騷擾,最終在葛汵受不了準備大爆發的時候,對方兩人連著魔屍一起迅速的躲避。
全力一擊下去,葛汵還沒來得及顧忌三人死了沒有,遺蹟裡就忽然被她轟出了一座門戶,那隻巨大的蜈蚣鑽出,不由分說就瘋狂的向她攻來。
就在她手忙腳亂迎戰巨獸之時,另一邊躲起來的兩個人趁巨獸被轉移注意力,帶著魔屍藉機就鑽進了門戶之中,氣得葛汵直跳腳。
傻瓜也知道自己被坑了,何況葛汵還不是。
更無語的是,自從那兩個人逃進去以後,那隻蜈蚣知道自己上當了,以為葛汵和那兩人是一夥的,更是不要命的拿她報復,讓她只能硬著頭皮迎戰找機會逃離。也幸好她的假人需要的靈力可以用靈石補充,要不然她早就交代在這巨獸口中了。
冢無二一行人趕到之後,藉著驚雲的力量她才把那隻兇狠的蜈蚣逼退回門戶裡。
葛汵一邊說一邊雙眼不離驚雲,時不時像是擁抱愛人一邊細心摩擦船身的紋路,完全已經不把其他人當回事了。
“我說,你大老遠從安樂窩跑到這裡,就是為了這破事?”
冢無二一頭黑線的看著葛汵,然而她卻頭也不抬的答道:“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是想來找你們吧?不會吧?”
似乎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葛汵嘴裡還一直不停的重複著“不會吧”三個字,聽得冢無二心裡一萬個馬麥皮。一旁的雪鬼更是看得心裡暗爽,下定決心以後要和這位師妹搞好關係。
但作為驚雲的主人,月冬雪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按照葛汵的性格,斷不會四處去打聽兩人的行蹤,如果是徐大山或者但修,在這種時候肯定也不會告訴她任何事,那她又是怎麼知道月冬雪和冢無二在是非之地的?
難道自己至始至終都在別人的監視下嗎?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些反感,便直接問了出口。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沒有直接回答,葛汵反而是丟了一個小盒子給月冬雪。
開啟盒子,一陣微光乍現,一幅美輪美奐的圖畫出現在眾人眼前。
月冬雪在書山看過古陸風物,一眼就認出了那些線條勾勒出的圖畫,那是整個古陸的地圖。而在地圖上,一個小紅點不停的閃著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周圍是一片黃色的空白,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是什麼?”月冬雪再問。
“地探!“葛汵說道:”我在泰山城的時候,就在驚雲裡留了一個記號,只要我想,隨時就能知道驚雲在何處。”
葛汵說著把驚雲變成了兩尺大小,輕輕在上面按了幾下,一個細小的光圈出現,把驚雲的船身圍住,光圈的中間正是驚雲的地板。
那塊發光木板上出現一條裂縫,似乎下面還藏著什麼東西。
葛汵伸手一引,一個竹蜻蜓從地板裡飛出,落到她的掌心。
遞過竹蜻蜓到月冬雪面前,葛汵才解釋道:“這也是我隨手做了一個小玩意兒,它們可以永不停歇的產生一種波紋,不停的向外界擴散一股奇特的律動,而這種律動再加上一點點人為的因素,就可以變成一種可被捕捉的資訊,這些資訊是看不見的,人也很難去感覺到,只有我做出的地探才能找到,所以我隨時可以選擇性的尋找這些資訊。”
葛汵說完總算抬起頭一次,卻見一群人聽得無比的迷茫,睜大眼睛看著她,頓時讓她又十分無語。
“這是什麼靈器,竟然可以這麼神奇。”雪鬼湊上來看著竹蜻蜓,卻半點靈器都感覺不到,心裡很少吃驚,只有冢無二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不是靈器!”葛汵白了一眼雪鬼說道:“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東西,隨手我都可以做無數個。”
“不是靈器你又怎麼能感知到它的靈力?”
“誰和你說感知靈力了?”葛汵似乎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看著雪鬼就繼續說道:“你是豬嗎?這不是靈力,而是另一種特殊的東西,和靈力截然不同,它是存在於世間所有物質之中的一種特質懂吧?”油菜中文
“那不還是靈力嗎?難不成是天地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