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地的西城最近很是熱鬧,可能是因為月滿樓僱傭協會成立的緣故,平日裡冷清的街道上總是有許多駕著雲駒馬車往來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人總是會在此地逗留些許時日。
有人就有市場,一些機智的平民見人群匯聚,發現了商機,便開始自發的做起了小本生意。一來二去,這樣的人許多原本在西城苟且偷生的人膽子也大了起來,也紛紛跟風效仿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月滿樓在這裡的緣故,就和中城的萬貫屋一樣,只要是有萬家產業的地方,許多人都會老實不少,所以也就沒有人敢輕易在此鬧事,一時間倒也讓很多人混得風生水起。
一家人潮擁擠的簡陋酒樓裡,看裡面的裝潢應該是由民居改造過來的,許多地方都還透著原先的那股陳舊的味道。
一名掛著職業的官方笑臉,穿插在人群中殷勤諂媚的老實男人正樂呵呵吩咐小二去後廚催菜,而他自己則是一把抓下肩上的抹布,把客人剛剛離開的餐桌擦得一乾二淨。似乎大廳裡這鼎沸的吵鬧聲給了他無盡的動力,讓他聽著心裡也十分舒坦。
剛剛把桌上那些油漬和酒漬擦掉,就又有幾個人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對他吩咐道:“掌櫃的,來幾個好菜,一壺老酒,另外切十斤上好牛肉,一會兒打包帶走。”
“好勒,幾位爺稍等……”掌櫃的稍等片刻還沒說完,就抬頭看到了三個人的模樣,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二……冢大爺,您今天居然有空來到我這小店,這……這……這簡直是太讓小的長臉了。”
三個人當然就是冢無二和月冬雪以及雪鬼了,而被提到的冢無二好奇看著這張臉是似乎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只得疑惑問道:“嗯?你認識我?”
掌櫃的聽對方一問,連忙點頭哈腰道是,畢竟三個人裡有一個雖然他不認識,但另一人那白髮紅袍的高冷模樣,和問話的這名青年財主,他又怎麼不認識呢?
畢竟前不久,他才帶著一群貧民把月滿樓翻修了一遍。若不是二位大財主施恩,他也沒有本錢能開這麼一個簡陋的客棧。
怕這二位貴人忘記了自己,掌櫃的答是之後有急忙解釋道:“冢大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小的當然認識二位大爺,這不前段時間那范家大院還是小的和一群鄉友修繕的呢!”
聽他的解釋,冢無二也想起了對方是誰,略帶打趣的說道:“喔!原來是你啊?混得不錯嘛,居然開起酒樓來了。”
“這還不都是拖了二位大爺的福嘛,今天難得碰巧遇見,您幾位不必客氣,吃好喝好,權當小人一點微薄的報答吧!”掌櫃眉飛色舞的說著,不給冢無二拒絕的時間,就已經轉身興沖沖的往後廚跑去了,讓幾人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月冬雪聽二人的談話自然也想起了這人是誰,只是他並不在乎,所以沒有說話。而雪鬼本來想張口問一下的,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不大會兒,掌櫃的就親自端著餐盤,帶著一桌美味佳餚回來了。依次把準備好的酒菜放到桌上,掌櫃的恭敬躬身道:“三位大爺慢用,今天算小的請的,有問題您幾位隨時招呼,小的立馬過來。”
掌櫃的話剛說完,他的身後就傳來了一陣不悅的呵斥聲,來自於一個在月冬雪他們前面先來的客人,他和他的同伴先點的菜,看到月冬雪他們先上自然有些不平衡。
“掌櫃的,你這什麼意思,憑什麼他們後來的菜反而先上了,難道是怕我們付不起錢嗎?”
“哎喲,這位大爺息怒息怒,是小的不是,您幾位的也準備好了,小的這就去端出來。”酒樓掌櫃的一邊致歉,也顧不上冢無二幾人了,連忙轉身又一路小跑進了後廚。
“哼!”
說話的男子冷哼一聲,隨後又瞥了月冬雪幾人一眼,滿是不屑。雖然他也看到了掌櫃的對月冬雪他們的態度,但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的敬意,從來不值一提。
月冬雪和冢無二自然無視了這種跳樑小醜,雪鬼雖然眉頭皺了一下,也被月冬雪一個眼神消彌於無形。沒有說話,三人開始享用這難得的盛宴。
沒過多久,掌櫃的親自又送出了另一桌的酒菜,順便還依舊喜笑顏開的放了一壺香味濃郁的酒在冢無二的面前。
冢無二笑著示意一下,掌櫃的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此時,鄰桌的幾人也開始了他們的話題。
“你們說的是真是假,現在東城真有那種東西?”一名瘦弱的男子悄聲向那名先前呵斥掌櫃的傢伙問道。
聽到瘦弱男子的話,那人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口中,又灌了一大口酒,這才答道:“那是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最近東城都傳瘋了,聽說聖虎堂的人一夜之間死於非命,就是因為他們平日壞事做盡,那些冤死的人變成惡鬼,陰魂不散回來索命才滅了滿門。”
那名瘦弱男子拿起酒壺趕緊幫他滿上,一副好奇又有些不信的模樣,說道:“不會吧?有這麼玄乎嗎?這種事估計都是以訛傳訛的吧,世間那有鬼這種東西。”
“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約王四嗎?”言情